不待西门庆等人开口,沈钟便道:“西门小儿,你不要觉得你赢了这一局便可觉得所欲为,我劝你一句,最好将我恭恭敬敬的礼送出门,要不然……哼哼!”
这玳安是西门庆家里的家生子,对西门庆忠心耿耿,并且为人聪明又谨慎沉稳,今后西门庆做大事,他是要被委以重担的,故此也就多解释几句“二十两银子值甚么?他们这一次固然也是为了私怨,但说到底是因为我的原因,若我不做些表示,一次两次还成,如果时候久了,不免会离心离德,做大事者何惜金银?不给他们些长处尝尝,今后谁肯为我做事。”
西门庆本念及他二人都是本地人,怕下不了手,想叫薛永脱手,此时见他俩自告奋勇,自无不该允,说道:“也好,就让我瞧瞧你俩的手腕。“
走了玳安,西门庆又请过薛永拜了一拜道:“本日多谢薛大哥,要不是你发挥拳脚,单枪匹马的冲阵,叫那帮地痞心惊胆战不敢应战,本日一战怕凶多吉少。”
“大胆!”
“你这厮,常日里你不讲衙门,只拿拳头欺人,明天被里我一顿好打,拳头打不过,想又将衙门抬出来吓人,妄我还将你当作一条豪杰,现在才发明是我看错了人,来将这厮在打一顿再说,我看哪个公人来拿我。”
“如何,兄弟有话便说。”
西门庆听了不由笑出声来。
不去理他二人的炮制,玳安在身后悄声说道:“小仆人,沈钟刚才说的没错,他确切与县衙里有些干系,要不然也不能放肆这么久,还是谨慎些为妙。”
西门庆拦下道:“先不要脱手,我来问他,明天我若不将你礼送出门,你要如何?”
薛永一愣道:“虽是如此,可我毕竟不懂赌术,又不会做账,如果有出翻戏的,该如何是好。”
本待调集弟兄们去吃酒,但随即一想道:“且慢,你们将那沈钟抬来见我。”
“我欲将赌坊交给哥哥打理。”西门庆道
“姓沈的那厮呢?”西门庆问道.
玳安奇道:“小仆人这是何故?”
玳安听得双目一亮,口中连说不敢,但心中欢乐之情溢于言表,非论是谁都是有长进心的,现在听闻西门庆这般说,哪能不欢乐,按捺下冲动的心机,点头去了。
西门庆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县衙里有人去办理,明天若不将这厮措置的佩服了,今后少不了费事。待会你再去账房上拿二十两银子,散给世人。”
西门庆道:“岂不闻天子不差恶兵么?我固然不是官家贤人,却也不能叫别人白白为我受累。”
“打理好赌坊的事情,内里曾睿几人,也都返来复命,“西门哥哥,我还觉得那沈钟是有多硬气,不过我老曾三两下这厮便开口告饶,哥哥可还叫见他一见?”
西门达老爹去县衙里号召走门路,西门庆可没闲着,先叫玳安去狮子楼还了账,趁便再定下普通酒菜,待一众兄弟包扎好了,再去痛快吃酒。
“直娘贼,这厮欠打。”曾睿与杨彬齐声喝道。
玳安这才明白西门庆的情意,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沈钟道:“你笑甚么?”
“这如何使得?”赌坊是个聚财的处所,如果运营恰当,那日里不得个几十贯入账,这类处所,如何能等闲给人。
“蒋大夫给他包扎后,俺们给扔到柴房里了。”
薛永更是站起家来,三两步走到近前,一把攥住沈钟的衣衿,喝道:“你这厮没有几分本领,口气倒是硬的,也好就叫你尝尝某家的拳头。”三两句后,薛永举拳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