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感到手往下一坠,迷惑地侧过甚,却见快意指着一旁卖花灯的铺子,非要拉着我去。
老板是一名不过三十出头的女子,面貌姣好,挽着发髻,着大红裙衫。站在花灯中不但不觉艳俗,反而有一种热烈的美,能够让人看呆了去。
怡亲王成慕恒是当今圣上建安帝的胞弟,兵马半生为大烨打下国土无数,并且对建安帝是一等一的忠心,是以深得帝宠。其原配是陈相国度的长女,大烨最是贤能淑德的女子。但王爷对女色之事并不上心,与先王妃也只是相敬如宾、平平如水。是以先王妃在生了世子后便把全数的心机放到儿子身上,母子两人之间非常亲厚。
看了一出戏,抬眼间天气已晚,想着也应归去。不料刚回身,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留步”。
便是把这满屋子的花灯都卖了,只怕也买不起梨山临月的半片茶叶。
“女人也不必难过,你虽婚姻不顺,但却自有人缘。统统皆是命数。”
刚放下碗,就听得中间传来几声鼓噪,一时看畴昔,却见对街一角被几人围住,争论声越来越大。
把衣裳穿好后,想了想,把头发打散重新编了辫子。对镜一照,头发乌黑,似浓墨普通,与粉裙相衬,倒不显得单调。
他见我冷视,一下活力起来。取出甚么东西便往我手里塞,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将灯笼抢去回身就走。
快意闻言想要发作,我仓猝朝她使眼色,她愤恚半晌才忍了下来。
他悄悄一笑,让人大有如沐东风之感。
她抬起眼,见我手里拿着的花灯却一时眼睛都亮了。一扫之前的倦态,将我上高低下打量一遍。
快意一眼不错地盯着我,见我神采稍有松弛,便镇静地拉着我今后门去。
女子闻言哭得更加短长,年青男人手足无措,只能恨恨瞪着先生,恨不能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先生抬眼正正盯着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无法地笑笑,“先回房去换件不常穿的衣裳,不然在街上被府里的人一眼瞧到,那就不好了。”
我朝她笑笑:“你莫不是皮子痒了,莫说你出不去,便是出去了,到时候若叫赵姑姑晓得,打得皮开肉绽,你可别来求我。”
“唉,等等。”我愣住。
“你这是做甚么?”我轻挑起眉,“差事都做完了?”
我见他长身玉立,长得一副好模样,倒也不活力,再次对先生施礼,“多谢先生吉言”。
刚清算安妥,快意的声音就在房门外响起。赶紧从枕头下拿了三两银子,仓促出去。
王府在洛阳城东,与摆放花灯的长街相差并不远。我与快意一起逛着也很快就到了。
“女人不消再找,鄙人唤的恰是女人。”
七月七是求良缘的好日子,常日里不出门的蜜斯、公子都在自家下人的伴随下出来寻觅一番。快意年纪虽小,但到底已懂些才子才子类的情事。此时见着风采翩翩的公子,或是貌美娇羞的才子都要一一指给我看,并本身帮人家配了对。
见有买卖上门,她也不急着倾销,只引我们进到店里坐下,接着倒了两杯茶。
但或许是因为对生母的豪情过深,世子对现在的王妃老是不肯靠近,对于王妃的示好也是视而不见。明天更是将王妃的簪子偷了去,如果王妃晓得了,怕是免不了生一场大气。不过幸而双双女大家好,才让我得以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