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活力,还是每日做点心。
找了一处堆栈过夜,当天夜里,成钰与杜洛换上夜行衣夜探皇宫。返来时没人受伤,倒是肯定了冷香确切在皇宫内。
我愣住,呆呆问他:“如何了?”
他一怔,神采瞬时熔化开来。走到我身边,像对待小狗一样摸摸我的头。
也或许,在他带我来的时候就应想到现在的场景。非论是他,还是我。
成钰一愣,摇点头:“先不要。我们也不晓得凌芜到底会如何做,不值得打草惊蛇。”
“噗”地一声有一束光从爆仗里窜出来飞向天空,下一秒“砰”在空中炸开来。散成五颜六色的流光,抛洒着四散。
他黑了脸,甩开我的手冷冷站在一边。我立即奉迎地上前摆出一张笑容,说了好久他才面色稍霁。说了句“不准再犯”才不计前嫌地带着我点烟花。
陈妃笑着接口:“天然是两人换一人。”顿了顿,道:“用南乐公主与这位懦夫换季女人一人,这买卖对世子来讲应是极划算的。”
提及来这段日子几近把我平生要走的路都走完了,从大烨到青泽,从青泽到暮云,三国之间来去数次。
他带着我直直朝皇宫而去,身侧的花木快速发展,绿瓦宫墙倒映着幽幽月华。
原是凌襄。看来所谓的祭祖也不过是一个圈套罢了,乃至,恐怕就连到王府报信的人亦是他的安排。
成钰将烟花摆开来,扑灭一炷香递给我。我不敢接,怯怯看着他。
双双轻车熟路地上了画舫,走到李萧意身边,两人对桌而坐,看模样是在闲谈。他们之间举止有礼,也不知当初我如何会觉得李萧意钟情之人是双双呢。
他却不说话,俄然伸手揽住我的腰往屋外发挥轻功而去。他行动缓慢,风鞭挞在我脸上,疼如刀割。他箍着我的手刚硬如铁。
内心的巨石落下,跑到他身边,探头朝后望了望:“咦,冷香和杜洛呢?”回过甚,成钰悄悄瞧着我。他的眼睛似一汪寒潭,深不见底。
夜里跑到院子看星星,是和大烨不一样的星光。忆起十六岁生辰,成钰为我扑灭了大朵烟花,我打动得热泪盈眶。那每天上是满满的星星,一闪一闪,让人绝对想不到会有本日的景象。
蓦地一笑,倒映在成钰眼中是一朵怒放的桃花。脸上印记的色彩愈发明显,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
凌襄愣住脚步,回过甚赞美地瞧着成钰:“能舍才气得,世子今后毫不会悔怨的。”
眼眶枯燥,连一滴水汽都没有。
“人已经带来了,冷香呢?”成钰冷声说。他微微皱着眉,仿佛不满于受制于人的近况。
“你放心,我不会再自作多情。”他说得极冷,端倪间不带涓滴神采。
我来了兴趣,但又不敢亲手点。成钰便上来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去扑灭第二个。
想伸手去捂她的嘴,谁料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站起来。欣儿这才发觉我有些体力不支,赶快蹲下将我扶起来。唇畔仍然是笑:“我家女人和李二公子都在那艘画舫上,清儿女人不若也畴昔说说话吧。”
夜风很凉,发丝胶葛,衣袂翩飞。
我抬眼望去,杜洛被押着跪在地上,空中是一小汪玄色的东西。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却连眉头都不皱,只是在瞥见成钰将我带来后有些歉意地看着我。
舔了舔枯燥的唇,苦涩道:“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想…”
今后或许就没有机遇了,我若嫁予别人,天然当宜室宜家,不该再想着别的男人。这些偷来的是光阴,不如就当作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