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岚接过话茬儿,“我感觉这尊佛像兼备了包涵与坚毅,历劫与愉悦的两重气质,大师,我说得对吗?”

法源寺的斋饭是用香菇、素鸡、素肠、土豆、胡萝卜、竹笋尖、油面筋、黑木耳、金针菜加调料做成的,形状丰肥,口味清鲜,能够与鸡鸭鱼肉之味相媲美。

“慕容,远道而来,”弘远大师挽留,“必然要鞠问以后再走。”

上官岚还想再问弘远大师,弘远大师却笑呵呵的说:“两位施主,请到茶堂用茶吧!慕容是否还记得法源寺丁香茶的味道?”

“依我看,神秀禅师仍困在二元对峙当中,只晓得让心空,不晓得心本是空。”上官岚笑着说。

“阿弥陀佛,”弘远大师浅笑着问:“慕容对这尊佛像感兴趣?”

在一间伶仃的斋堂里吃过斋饭,慕容云、上官岚和弘远大师告别,临出寺门前,弘远大师说:“慕容,记着老衲人的一句话,近忧远夷,事事遂意!”

弘远大师的佛家偈语仿佛并不难懂,仿佛是让上官岚阔别情爱,又仿佛奉告她统统都是虚幻,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慕容云,慕容云倒是脸露浅笑,望着别处的景色。

“大师,凡人的爱情如何才气获得文殊菩萨的保佑呢?”上官岚虔诚地问,心中尽是期许,如果能获得这位让人寂然起敬的高僧指导,那可真是不虚此行了。

品过几杯丁香茶,堂外接踵传来敲击“鱼梆”、“云板”之声,慕容云看看腕表,已是中午十一点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向大师告别,“弘远大师,不早了,多有打搅,下次来都城,再来看您!”

慕容云双掌合十,“大师,我记着了。”

“大师,”慕容云毫不避讳的给弘远大师先容,“我这位红颜知己叫上官岚。”

“有劳大师。”慕容云和上官岚端起紫砂茶杯,各呡了一口。

茶堂很小,安排简朴,朝南是一面窗,窗台下摆着竹制太师椅,太师椅两面摆放着茶几,茶几两边转成直角,各有太师椅一张,别离东向西向;北面墙上有一个古色古香的简易书厨,书厨上满是佛经,橱中间伸出一张方桌,上面有文具,两面有椅子,看来仿佛是客房兼做书房,前面墙上最惹眼的是一幅条幅,写的是南宗六祖慧能的一首名传后代的偈语:“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弘远大师双手合十,说道:“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色便是空,空便是色,统统随缘!”

“我记得慧能禅师的大师兄神秀禅师也有四句话,‘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不时勤打扫,勿使惹灰尘。’不知这两个偈言谁说得更有事理?”慕容云如有所思的答复。

“大师,那些百结的花儿是枝上不能接受的生命之轻,是哀婉、难过的情素让那些花儿变得那么沉重吗?”上官岚轻声问,如同细叶浮毛、疏花素艳的丁香,天生有一种天然颤抖的风味。

“大师留我们吃斋饭,”慕容云笑着答复,看到上官岚眼神中的等候,立时明白了这位令媛蜜斯必定是没尝过寺庙里的斋饭,因而点点头,对弘远大师说:“如此,打搅大师清修了。”

“善哉!善哉!上官施主聪慧过人,很有佛缘,实在尘在外,心在内,常拂之,心净无尘;心中有尘,尘本是心,何思心中尘,无尘亦偶然;阿弥陀佛!二位施主请用茶。”

茶水入口,有微甜的辛辣味,上官岚颇感兴趣的问:“大师,茶里除了丁香花,丁香叶,另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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