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哥哥莫要再叫人家二娘,叫我素衣好吗?”颜素衣红着脸道。
“世上另有如此剑法?罢了罢了,我也不能人所难。我有些累了,素衣陪你周大哥逛逛。”颜夫人说罢便挥手表示二人拜别。
周青听罢一愣,心想这颜夫人真是爱女心切,恐本身沉迷畴昔,委曲了自家闺女。刚想回话,便听二娘说道:“娘!周大哥的情义剑入迷入化,连江父执都说是环球无双。女儿还想跟周大哥学呢,不但要学,今后还要帮周大哥著书立传。”二娘轻靠在颜夫人肩头说道。
周青看她脸上泪痕未消,七分含笑中又装出三分薄怒,一时也有些痴了。当日他分开江宁,当时颜素衣不过十七八岁,脾气跳脱,古灵精怪。当日顺嘴说了句不日便来看她,也不过是感觉她受劫匪惊吓,把她当孩子安抚。未曾想不过两年时候,颜素衣竟已无当日之跳脱。这一腔略带寒微的爱意如此浓烈,周青不由自问何德何能。
“嗯…我信你!”说吧,又抿嘴一笑。正如梨花带雨,海棠着露。
周青又望向周茂行,周茂行道:“去吧,恰好拜见夫人,待我也向夫人问好。”
颜素衣听到开门声,忙转头说道:“慎之哥哥,我听下人提及,你中午饮了很多酒,我家那酒甚是暴烈,怕你伤身,特来看望。”
颜珵玉帮三人斟满酒,本身也倒满。颜逾明说道:“景文兄,周贤侄,此酒是家祖所留。唯有大礼时才饮上些许。酒系自家酿造,酿造时便插手了几味草药。这配方系家祖所创,饮后促进气血运转,对身材很有好处。我每年也会酿造一些,只是始终不及祖父所酿。是以这些年下来,祖父当年所留已所剩未几。景文兄,周贤侄,满饮此杯!”
“贤父子皆是当世豪杰,定要多饮几杯!”
舞了半个时候,周青一身汗水,中衣都湿透了,酒劲也去了个七七八八,便收剑回房,下人们刚好备完了一应沐浴用品。
周青端起酒杯先抿了一小口,只感觉酒入口中甚是绵软,味道却香郁稠密,待入腹中,便如火灼普通,整小我都抖擞起来,便顺口整杯喝完。
“只怕颜世叔舍不得,哈哈,你家中也所剩未几啦。”周青笑道。
颜二娘内心仿如打了蜜罐,甜美非常。只感觉本身一番苦心总算有了收成,这石头普通的人儿也有捂化的时候。
“那我出嫁时便讨来酒方当作嫁奁,素衣亲身给慎之哥哥酿酒。”话出口便感觉本身太不矜持,脸羞的通红。
周青闻言甚是打动,走上前去悄悄向后拢了拢颜素衣耳旁的一缕未束的秀发,说道:“怎敢劳素衣你亲身酿酒,美酒再好,又怎及你一往情深!周某何德何能,能得素衣喜爱,真不知我上辈子修了多少桥又补了多少路!”
颜珵玉领着周青到了后院客堂,周青见堂上端坐一贵妇人,保养甚好,看上去只要四十高低,颜逾明并无偏房,只能是颜夫人了。颜夫人旁正俏生生立着颜二娘,红披风已然换做了红衣白缘的曲裾深衣,银丝线绣着点点梅花,周青心道这二娘真真是独爱梅花。
周青为人虽刚正却不拘泥,虽守礼却自萧洒,归正明日定了亲便算有了名分,这闺名也称呼得,便回道:“素衣,当日江宁一别,已有两年,未曾想你我另有本日的缘分!”
“夫人是鄙人长辈,有何指教,但说无妨。”周青恭敬道。
周青忙岔开话题道:“素衣,我正欲往城中转转,买些希奇物件也好归去赠人。不知素衣是否有暇陪我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