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不再理睬展平,径直走了。
“阿缇,你有想过太子走后,你如何办吗?你还能再嫁么?”
见裴延像是随口一问,她也轻松的答道,“我嫁奁蛮多的,够我躺着啥都不干,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闵太保那边正美滋滋尝着第二个,听到太子这话,倒也不慌,那张皱巴巴的橘皮老脸暴露个非常得意的笑,“另有百合、芋头和菱角。”
展平道,“送菜啊,这是功德啊,小巧女人为何瞧着有些烦心?莫不是太子妃送的菜有题目,又给殿下惹费事了?”
一旁服侍的小巧听到这话,正筹办上前一步帮太子妃舀汤,却见太子伸出了手,亲身给太子妃舀了一碗,“给。”
等走出大殿后,小巧两道柳眉倒是忍不住拧起,太子妃去个酒楼罢了,殿下为何这般不悦?他之前不是还说要带太子妃去酒楼的么?真是奇特。
看着面前色彩红亮、气味辛辣的豆腐,陶缇食欲大开,将酱香四溢的豆腐与晶莹饱满的白米饭充分搅拌好后,她拿着勺子一口接着一口,吃的又高兴又满足。
其他官员见状,皆是哭笑不得,桌上的氛围一下子欢畅起来。
听着他们的对话,展平忍不住上前问道,“诸位郎官好,你们这是在说甚么,这般热烈?”
陶缇见他在吃炸豆腐,也没多想,给他舀了一碗文思豆腐羹放在中间凉,又自顾自的舀了好几勺麻婆豆腐,放在米饭里拌来吃。
他的太子妃才变乖一些,如果又被这许闻蝉给带坏了……不可!
不过本身这点钱仿佛不太够?
陶缇道,“有工夫耗在男人身上,不如揣摩下一顿吃些甚么。”
展平小小的脑袋写满大大的迷惑,莫不是太子妃会甚么邪术?不然如何短短一月不到,东宫世人就对她赞不断口了?
………
“那他还是真是半点不忌讳。”许闻蝉咂舌道,“我娘啊,最听不得我们兄妹说死这回事,凡是提一个死字,她必定要抽我们大嘴巴子。”
其间有几位怀揣着大志壮志的年青官吏冷静的扒拉着面前的米饭,心中倒是悄悄发誓,要尽力事情,要升职加薪,要为东宫多做进献,争夺有生之年能在主桌上用饭!
小巧嗓子发紧,干巴巴道,“殿下,但是奴婢说错了甚么?”
或许是因为表情好,她还做了一早晨的好梦。
两人边吃边聊,聊中午那道油豆腐酿肉,又聊她与许闻蝉相处的如何。
“是啊,这滋味真好,没想到豆腐另有这类做法,豆香与肉香相得映彰!”
许闻蝉错愕,“莫非你要为太子守节吗?”
裴延板着一张脸,低低唤了声“小巧”。
临睡前,裴延申明日恰好余暇,能够带她一起出宫逛逛。
她迷惑的往外走,还没走两步,就见展平挎着剑走来,小巧赶紧行了个礼,“展大人万福。”
这大抵就是那种能让耳朵有身的嗓音,陶缇想着,自顾自坐下来,“用膳吧?这道豆腐羹你能够多喝一些,平淡爽滑,另有补虚养身的服从。”
裴延明白他们的意义,也不吊着他们,径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
………
罢了,若她真的出宫,他派人盯紧便是。
只见太子刚才把玩的那只瓷杯,如花朵盛开般,碎成四瓣,无声宣布着它刚才接受了多大的不悦。
恰好东宫官员们也都用完了午膳,三俩成群的往殿外走着,嘴里还闲谈着――
小巧,“……?”
书上说,来而不往非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