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俸从我的月例上扣，我替她做一半的粗活。」
见秋香不信，小金灵又道：「mm涉世未深，不晓得人间险恶，去问问妳的绒蓉姐姐，有没有和尚上潇湘院寻欢愉，若非收了财帛，死要钱的王婆会让潇湘院里的女人千里迢迢去名山大剎进香……」
没表情说教，唐寅点到为止。
想着持续磨磨蹭蹭，尝尝词里写的，未曾端的也销魂的滋味，方才任他揉捏，扭着身子反叛燃烧的小金灵，像是没事似地，离开他的度量，自个在书房闲逛。
「姐姐教我。」
只看过一次，小金矫捷将秋香归纳过的身材，从手势、台步、行动一一重现，特别是用平常的衣袖舞出水袖的轻巧灵动，运使起肩、臂、肘、腕、手、指随心所欲，相形之下，她更像苦练根基功多年的小旦。
唐寅作势要秋香停唱，只见音静而人不止，小金灵以肢体替代说话，演完剩下的剧情。
秋香大呼一声，宝环不知死活，唐寅正在气头上，她还在在火上加油，小金灵一告状，唐寅必定会当场将宝环交给小金灵措置。
「她是不是有一双杏眼，鼻子高挺，唇瓣红得好似开在正月里的梅花，右边耳垂上有颗小小的朱砂痣？」
「千万不成，女人已经付过钱，我不能再多拿。」
唐寅被蒙在鼓子里，涓滴不感觉这杯茶中有猫腻。
统统的孩子都讨厌等候，特别是大人总用这个来由禁止他们冒险，统统孩子都胡想快快成为大人，秋香也不例外。
出言保卫秋香，秋香乐得挽住小金灵手，密切地像是真正的两姐妹，忘了不久前还视她为大水猛兽，恨不得将她赶出六如居。
「说了多少次，以貌、以衣冠、以身份、职位取人最要不得。鸡就是鸡，不会因为插上七色采羽，就变成了孔雀，而孔雀也不是非得开屏竞艳才是孔雀，小金灵是如何的女人，等妳充分体味后，再来下定论。」
无声中，小金灵仿佛是一只化成人形的蛇精，演活了夜夜垂泪等候许仙返家，爱恨交叉，受着思念与怨气折磨的白素贞。
「拜师得给先生束修，公子这般的风雅人，阿堵物在您眼里必定俗不成耐，奴家大胆以艺相抵，教秋香妹子习舞，公子觉得如何？」
卡住的瓶颈俄然一下子贯穿，秋香用拥抱抒发醍醐灌顶的畅快感。
瑕疵是唐寅形成，并非蓄意，不过是顾及形象，为了保持男人气势，在秋香面前有所保存，是以少了几分火侯。
「公子唤奴家灵儿便是。」
唐寅一样猎奇，小金灵为何一改过往高调的风格，换走亲民线路。
发明冲破的契机，秋香紧抓着不放，仰着头祈求。
「再说一句，我顿时将宝环的身契送给小金灵，让她把人带归去，明净的人家待烦了，我让她换个处所纳福。」
「能招人喜好，谁想要惹人厌，让奴家说，登天不难，像公子如许人见人爱才难。」
「就饶了宝环一回，今后她说甚么我都不会听。」
「曲式新奇、唱词动听，mm的唱工超龄老辣，要说美中不敷之处，便是身材偶然拖泥带水，该放时放不开，当收处收不住。」
又不是没碰过女人，这点便宜力，唐寅还是有的。
「辛苦mm了。」
换做平常唐寅这么油嘴滑舌，秋香早赏他一对白眼，她躲在主子背后，心急如焚望着小金灵，欲言又止。
「几日不见，公子这张嘴还是那么甜。」
「洗尽铅华藏不住，盛饰淡抹两适宜说的就是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