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官道上还能站立的州兵兵士只剩下了百人出头。
一声惨嚎,李啸鲮双手一卷,长戟在凌福胸膛上破开了面盆大小一个透明洞穴。
“此战,可谓全胜!”李啸鲮抚摩着铁戟,看着浑身是血,胸膛上、肚皮上裂开了老迈伤口的凌福放声笑道:“儿郎们,归去后本将重重有赏!”
李啸鲮‘呵呵’笑着,他的两位副将甩了甩胳膊,将护臂上粘着的血浆抖落了一些,也放声笑了起来。不管凌福如何想,这一场因为一万五千两赤金激发的血战,毕竟是他们赢了。
这些州兵运气极佳,在战役中并没有遭到半点儿皮肉伤损,这才没有被剧毒所伤。
李啸鲮的两员副将艰巨的扯开腰间牛皮郛,取出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玄色丹丸塞进嘴里,一声不吭的盘坐在了地上。未几时他们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吐出来的全都是黄汤绿水披收回刺鼻臭气的莫名玩意。
他们只觉五脏六腑都好似火烧一样,烧得浑身难受,热血不竭的顺着嗓子眼涌出。但是他们的身材却一片冰冷,肌肉筋骨都麻痹了,寒气好似无数刀子在筋骨之间乱钻,痛得他们面前一阵阵发黑。
轻叹了一口气,在李啸鲮和两员副将的围攻陷已经精疲力尽的凌福俄然丢下蛇骨鞭,伸开双臂向李啸鲮的长戟迎了上去:“归正,本日丧失惨痛,俺没脸归去哩。李啸鲮,陪俺一起死呗?”
一众州兵看着满面乌黑倒毙当场的同袍,一个个红着眼眶忙乎起来。
“呃?副都尉说得是,如何,如何我们身子都麻痹,发冷!”好几个州兵中的十夫长、百夫长齐齐惊呼出声。方才一场鏖战,这些州兵当然占了绝对上风,但是凌氏的私兵搏命反击,多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轻重不一的伤痕。
官道上,喘气声,吼怒声,漫骂声,金铁撞击声,肌肉扯破声,骨骼断裂声,另有武技气劲破空带来的奇特啸鸣声持续了一刻钟。
州兵和凌家私军的大战再次发作,四百多州兵四周合围,悍然策动了最后的猛攻。
李啸鲮对麾下儿郎向来慷慨,向来不会鄙吝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