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无涯已是满头大汗,腮骨凸起,愈渐严峻的疼痛,令他必须撑住立在地上的无忌剑才得以站稳双脚,却再不肯给他一丝辩驳的力量。
幸亏陆无涯行事谨慎,早在交出人头之前,便已于颈部补过一剑,此时才气脱口而出:“一剑刺穿颈部左边,右挑而割。”
目睹情急,陆无涯强忍心脉剧痛,闪身而出,一剑斩断了大汉举起大斧的手臂,本身却也吐出一口鲜血。大汉痛苦地吼怒着,猛起一脚,踹向本身断掉的手臂,只见那大斧顺势飞出,划过秋梨肩膀,血花四溅。与此同时,一股炙热的内力已经烧焦了他的性命。
她慌神地瞥了一眼陆无涯,心中仍然非常镇静,却已得空顾及,回身走向老树,尖声喝道:“狗儿子苗刃之!给老娘滚下来!”
那是……那是秋梨?
世人皆是目瞪口呆,明显对着等武功闻所未闻。
这……
再如何说,苗刃之也在《兵器谱》上排有第三十二之名,刀法和内力已不凡等,如何能够会被一掌击杀?
铁夫人几次打量着他,似笑非笑地动摇裙摆,绕着他走了一圈,道:“四年不见,你当真比之前更成心机了。”再次伸脱手掌,试图去抚摩他的脸颊,却被装着人头的木盒拦住。她接过渗着血的木盒,缓缓将其翻开,提起人头看了半晌,盯着颈部的边沿,面色冰冷,诘责道:“你是如何割下这脑袋的。”似是要借伤痕测探真假。
但是此时的他只能仰躺在地,口目大张,七窍溢血,已是丢了性命。在他的胸前,烙着一只焦黑的掌印,似是颠末烈焰灼烧,而掌印四周的衣物也正冒着糊烟,全貌不复。
“别得寸进尺。”陆无涯道。
陆无涯抬手翻剑,将剑锋逼在她颈侧。
陆无涯带着夏饮晴和人头赶回铁夫人身边的时候,见她身后立了更多的部下,却没了苗刃之与秋梨的踪迹,忙道:“秋女人呢?”
秋梨缓缓地站起家子,右手捂着已被扯开一道的花衣裳,左手急抬,朝着苗刃之的脸上又是一掌,只见血浆四溅,焦黑一片。
沉寂还是。
“放人。”陆无涯道。
他倒是听话得很。
“秋梨!”陆无涯只觉背后发凉,竟然喊出了声。他脚起轻功,正欲上树检察,却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跃了下来。
话音刚落,老树的方向传来一串咚咚咚的响声。叶落尘扬之间,苗刃之当真从树上滚了下来,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出鞘的饮血刀。
“梨儿你等等……”夏饮晴还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开。
“哟,你还敢威胁本夫人呐?”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