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余舒听到了内里模糊传来的击棍声,又看日头升起,猜想是开了堂,便站起家走到门口,余舒竖起耳朵听了听前头动静・扭头扣问那两名候在门外的差役:“这是前面开审了吗?”
坐在正堂上的是本案主审,朝中二品大员,大理寺卿郭槐安,秉公舞弊的案子常见,何况是到了大衍试和科举并行的时候,作弊被抓到的门生也有很多,纪怀山这起案子,若只是平常的舞弊,则不必郭槐安亲身鞠问,交给上面的人便行了,但是因为牵涉到了暗害皇亲这等谋逆大罪,皇上特地命令严查,才有他主审。
“好。”
余舒被传上前堂时,堂上方才审过一轮,她还没走到门口便瞥见了跪在地上的纪家祖孙。
上面府衙不敢张扬,草草结案,让那驸马清闲法外,谁知阿谁妊妇的男人到大理寺伐鼓鸣冤,生生挨了五十铁棍活下来,郭槐安当日受理了此案,查明本相以后,第二天就让人到公主府把驸马爷绑了返来,开堂审判,谁的面子也不卖,最后判了驸马爷绞刑,以死彰法,震惊了全部安陵城,后就有人戏称他为白阎罗,既是佳誉,又是畏嫌。
薛睿也正在看着余舒,没讹夺她那一眼中透暴露的不利落,叠在膝上的两手拇指绕了两圈,将笑藏在眼里,他就晓得她爱记仇,没那么快健忘。
纪星璇的大丫环云禾,余舒并不陌生,转头扫了一眼,但见对方两眼红十足,恶狠狠地盯着她,似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一口。
余舒道:“会受一百鞭刑,贬谪为百姓,发落出京外。”
此言一出,较着是要开端究查纪怀山盗题一案,公堂之上氛围立变,余舒扭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纪家祖孙,眼中寒光一闪。
景尘道:“快了,公主府已经清算好・只差打扫。”
“秉大人,义阳余舒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