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余舒眯笑了一下，心说道：六爻术是保不齐了，可他们谁晓得那术法里原有四篇，想让她全教给她，门儿都没有！
纪怀山看出她有松口的迹象，心中已笑，面上冷喝道：“老夫焉是言而无信之人！”
余舒“哈”了一声，点头道：“您这么说可不可，哪有誓是这么立的。”
他是要逼了狗听话，不是要逼得狗急跳墙。
茶馆内，纪怀山看着站在他面前，模糊气愤却不得不向他低头的余舒，对劲地捏着下颔髯毛，腔调和缓下来：“能识时务方为豪杰，非是老夫逼问你，你可知那位青铮道长受我纪家供奉多年，渊源已深。五年前他云游至南，便一向做客在我纪家，老夫引其为上宾，百口高低刻恭毕敬，青铮道长以是才多有照拂我家眷，他又看重我孙女星璇资质，收她为外门弟子，传授星学奇术，不然你觉得我如何得知你学了道长的六爻术？”
“另一件呢？”
余舒皮笑肉不笑：“太老爷甚么为人，我可不清楚，你不如现在就对天发个誓，我便承诺你。”
余舒看他偶然禁止，心说不急一时，便点头道：“好，我明日就搬过来住。
纪怀山对六爻术是势在必得，他既然敢拿大衍考的卷子来威胁她，那必定是不怕她去告密…纪家在都城中不至一手遮天，但拿捏她一个甚么都还不是的小小易客，倒是手到擒来的。
说诚恳话，余舒还真没想过翠姨娘乐不乐意分开纪家，但不足小修在，她包管他能儿孙合座，安享暮年就是了，不比窝窝囊囊做个不受宠的小妾强上百强么。
纪孝谷瞪了余舒一眼，退到一旁站着。余舒也瞪了他一眼，从纪怀山身后走出来，笑道：“太老爷，我知刚才那话不好听，您不肯开口复述，内心应了就是。”
余舒闭了闭眼睛，这么一想通畅，很快就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