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遑论别人。
这三贵重重不谈,但是当中两件乃为趋吉之物,一件乃是辟秽之物,拿来避凶,即便有效,不过见效甚微,比起那黄霜石挡厄的用处,不敷相提并论。
又是一夜展转,余舒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坐在饭桌上,赵慧瞥见,心疼道:“你这孩子,我说多少回,夜里不要熬的太晚,晓得你是争气,可也不能累着身子啊,你爹说的好,再大的本领,抵不过一身康泰。”
“嗯,我晓得。”余舒将视野与他错开,指着不远处的侍卫和马车,道:“你不是还要进宫,快去吧,别担搁了。”
“不过。公主府上另有很多吉利宝贝,我这就归去找给你,可好?”
再来就是一套用沉檀装配的书法,传言乃是大安建国期间的头一名状元郎,在谢恩宴上一笔挥毫,天上文曲星一夜灿烂,都说那状元郎乃是文曲星转世,此宝然有浩然正气。
景尘眉色严峻了些许,仰仗一双好眼,探视余舒五官气色,但见一团灰白覆盖在她鼻胆之上,就知她是祸事将近了,想说将黄霜石予她,却一时拿不脱手。
念叨完余舒,又去训云豆,“你这丫头,就不晓得跟着劝劝你们女人,再见她夜里苦熬,就把灯给她掐了,听到没有?”
虽他有了大安皇陵的万寿祭文,不会祸及周身,但是仍然不能妄动道心,一旦生了爱恨,便是凶煞横生。
她能了解景尘的难堪,易地而处,假定遇祸的人是景尘和余小修,她又该如何取决?
两人沉默了半晌,余舒最早干笑了两声,抢在景尘再开口之前,装模作样感喟,可惜道:“呵呵,那还真是刚巧了,罢了,先来后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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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甚么先来后到,民气老是偏的。
“那就好,”景尘正色道,“你晓得我这一身孽障,唯恐会为你祸上加祸。你本身谨慎一些。”
说完,她便看着景尘,见他欲言又止了几次,最后歉然对她道:“小鱼,对不住,师妹这一灾是鄙人山之前师叔便为她卜出的,实不相瞒,她此次出世便是为了历劫,师叔在信上拜托我护住她,并将黄霜石交给她佩带,是故给不了你。”
景尘到底是心机纯洁了一些,不晓得情面冷暖,更不知他的态度凉了余舒的心。
余舒见他踟躇,便摸索问道:“如何了?但是没带在身上?”
赵慧嗔她一眼,还好沈妈端了饭菜出去,贺芳芝是时候打岔,帮余舒免除了赵慧一阵唠叨。
余舒抬开端,看着景尘脸上惭愧,想要硬气地说一声不消,却不忍心苛责这诚恳人,挤出笑容道:“那敢情好,你要多给我找几件。先说好了,弄坏了我可不还你。”
“走,我们到边上说话,”余舒瞧见跟着景尘形影不离的两名侍卫,指了指路边僻静处,避开耳目。
一回身,进了院子。
云豆哭笑不得,对余舒道:“瞧她精的,这才跟着你几天,就晓得看你神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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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尘因为上午还要在双阳会露面,将带给余舒的东西让人抬到客堂放下,交代了她一些话,便仓促走了。
这三件无一不是代价连城的宝贝,应当是公主府所剩未几的秘闻,想来都被景尘遴选出来,摆在余舒面前,却让她这贪财好物之人,没有欢畅多少。
摆置完这几样宝贝,余舒静坐下来,掐算日子,明天是十二,轮到七日,大衍试又有一科要放榜了。
余舒回到房里补眠,将将躺下,就听屋外说是景尘来了,她打了个哈欠爬起来,到前头去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