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字清楚,一字不落听出来的夏明显顿时呆住,脸上的潮红未褪,却浮上一层僵色,她渐渐睁大了眼睛,盯着余舒,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你是、你是?”余舒苦笑道:“对不住,路上一向瞒着你,我和小修是姐弟俩,我不是他哥哥,是他姐姐。”
余舒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接过手巾,笑眯眯地冲她道了一声谢。
一夜无话。
半晌后,就闻声贴地响起的脚步声,她眼睛展开一条缝,便见景尘在她身边铺了别的一张席子,慢腾腾坐下,慢腾腾躺下,侧过身,面对着她,学着她的模样枕动手臂,乌亮亮的眼睛看着她。
翌日,余舒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人,早醒的余小修把余舒喊起来,便推着她起家:“到那边床上坐,我把被褥铺好。”
“哦。”余舒踩着鞋子走到床边,在景尘身边娄下,环扫屋里,没见到夏明显,皱了下眉,正要问余小修,就见夏明显端着一只水盆从门口走出去。
晚餐后,余舒又带着夏明显到村长家里伸谢,并且探听上京去的路,村长也说不清都城在那里,就发起他们到四周的镇上探听,在余舒一番要求下,承诺明天派小我送他们一程。
余舒这会儿没精力和他们解释,摆摆手对他们道:“早点睡吧。”说完就去拿了门背面的草席子,铺在地上,把堆在夏明显脚边的一床薄被抖开,轻盖在她身上,回身就在硬邦邦的席子上躺下,侧枕动手臂,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