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晚唐浮生 > 第八章 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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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战阵上刀枪无眼的,谁晓得能不能活下来。”邵立德笑了笑,持续说道:“我只是想,如果去河东,还能多捞些财贿,总比往胜州空跑一趟好。”

罗隐《夏州胡常侍》:“百尺高台勃勃州,大刀长戟汉诸侯;征鸿过尽边云阔,战马闲来塞草秋。国计已推肝胆许,家财不为子孙谋;仍闻陇蜀由多事,深喜将军未白头。”

从天德军城解缆,循黄河而进二百里,便是振武军辖下的中受降城。中城范围不小,毕竟能驻大几千兵马的,城北另有安乐戍,亦可屯兵。不过以目前的情势来看,李国昌一定会在这边留多少兵马,乃至能够都已经弃守了。

注释1:櫜鞬(gāo jiàn)服:唐朝戎服。櫜鞬本是盛放弓箭的容器。《左转·僖公二十三年》:“晋楚治兵,遇于中原。其辟君三舍,若不获命。其左执鞭弭,右属櫜鞬,以与君周旋。”注云:“櫜以受箭,鞬以受弓。”

二百里的路程并不近,固然很多停滞行军速率的辎重已经装船起运了,但他们一天也行不到三十里。这还是不到五千人的步队(军城征发了部分党项人、回鹘人、突厥人充当辅兵,实在就是民夫),如果是五万人,一天能行二十里就合格了。每天下午申时,全军都要安营休整,第二天卯时,再埋锅造饭,清算东西,拔营出发。

“西城来的。”

注释3:河边关,河边县东的渡口。河边县,在今陕西偏关县西、河曲县东北境。贞观七年临河置河边关,在县城东面半里摆布。这个渡口在北魏时就有了,当时名“君子津”,北宋时又在四周建“久浪津”,因地处边疆,遂成为与辽、夏贸易之所。

古板、单调、沉重、伤害,是虎帐糊口的主旋律。邵立德参军这么些年,因为经历了太多,身上早就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古铜色的皮肤,被风沙打磨得略显粗糙,双手覆满老茧,枢纽粗大,脱了衣甲,大小伤痕五六处。从戎,可不是甚么好谋生,落空得太多太多。

食毕早餐,众军整队,然后护送着车驾及监军前去城外。别看极少一百余人,但东西可很多,足足装了六辆马车。出得城外,时候尚早,监军先和衙前都知兵马使、都押衙郝振威见礼,邵立德带着队里人马在指定位置站定,关开闰则与卖力辎重的幕僚交代了一番,便也赶了过来站定,二人一左一右,丘维道站在中间,悄悄等着郝振威发令。

说到这个“不紧不慢”,实在就很成心机了。兵戈是要死人的,要耗损赋税物质的,振武军不是弱旅,兵马还多,你上赶着冲上去,万一吸引了人家火力,被一顿胖揍,找谁说理去?都头郝振威也没有用心拖慢速率,就是普通行军,任谁也挑不出错处来,且全军高低都很支撑。

他穿没着甲,能够是受不了那份苦。不过,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了一身櫜鞬服(注释1),大红色的,穿在身上倒也像模像样。美中不敷的是,没有佩带弓箭,华侈了这一身大好戎服。

如此古板的糊口一向持续到七月初三,全军到达了中受降城以西数里。他们这一起行来还算顺利,灵州经丰州到振武军的大道固然年久失修,但也没那么不堪,五千雄师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中城。

“李国昌那厮走的是胜州(注释2),在河边关(注释3)渡河,入了朔州境。李克用自封大同军节度使,但除云州外,并未赛过朔、蔚二州(注释4)全境,是以前阵子打了岢岚军(注释5)和遮虏军城。俺估摸着,他们目前应当在云州或朔州境内活动,窥测晋阳。”一大胡子模样的军汉小声说道,嗯,他自发得的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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