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感觉不关我的事,但是你不晓得你被骂成那样我会心疼!”
“……直男不喜好基佬,但基佬能够爱上直男。”
“那你不会暗恋到底啊,干吗说出来雷人!”
捧首伸直一阵,他决定再去喝瓶藿香正气液,那不断作死的朋友像是嫌他命硬,发来一条短信。
“我是基佬。”
庄晓杰觉得他在犟嘴,本能的骂归去,话说半截俄然被认识深处拉响的警报截断,他一向对这个暗恋者避之不及,如何能劈面激将呢?
他哆颤抖嗦按下删除键,一口气喝掉两瓶太极藿香正气液,悄悄想,如果这药不起感化,今后他就是赵本山的平生黑。
搞毛啊,为甚么要让老子摊上这类荒唐事。
“对不起,我本来一向暗恋的,没想劈面告白。”
“我本来还衔接巴说此次是莲子羹太奸刁,你把我扯出去我也不怪你,但是你为甚么要给九鸢发邮件?为甚么还要持续在邮件里提到我?你不晓得那样做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本身找死还要拉个垫背,可惜我这类天价陪葬品你消受不起!”
“你,脑筋胡涂了吧!?我是男的,你喜好我甚么?”
庄晓杰冷峻诘责,不容他沉默。
“心疼个鬼啊!”
“是你逼我的。”
你他妈有本领肇事你有本领认错啊!该你装死的时候你非要乱蹦跶,这会儿再挺尸有屁用!
“靠!就算你语文教员死得早,也不能开完悲悼会就把人忘了吧!”
“是她先提的没错,可你给她的答案就是往我头上插刀,托你的福,现在我的脑袋已经成刀架了。”
高傲如他怎忍得下这奇耻大辱,小宇宙在燃烧,查克拉在沸腾,洪荒之力在涌动,起首把葬在手机黑名单深处的潇潇雨歇拖出来鞭尸。
庄晓杰盯着屏幕双肩颤栗,长这么大,第一次感觉“鞭长莫及”这成语会有如此黄、暴的用法。
“在吗?”
“……对不起。”
“我是想帮你!”潇潇雨歇的声音俄然产生亮度,像从地缝里钻出的轰隆,刹时贯穿庄晓杰的耳膜。“他们骂我没干系,但不能骂你,我看不惯别人欺负你,他们那样说你我受不了!”
“谁跟你说绕口令呢,滚你妈的!”
丢动手机,庄晓杰像长途跋涉的牲口倒向沙发,心境如麻头痛欲裂,仿佛有一千个小人在他的大脑皮层上跳踢踏舞,还同一穿戴钛合金做的钉子鞋。
潇潇雨歇仿佛已经被他无形的杀气捅了无数个透明洞穴,暮气沉沉不说话。
前次通电话,他的语气像决堤的大水般气愤凶悍,此次则是结冻的冰棱,锋利无情,大水来袭还能幸运活命,冰棱钻心必死无疑。
“……对不起,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
庄晓杰顺手抽本身一耳光,改正:“我是直男!”
“……我没拿你挡枪,是她先问起你的。”
“关于我喜好你这件事你能够假装不晓得,也不消对我有戒心。我在北京你在上海,相隔这么远我鞭长莫及,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
潇潇雨歇一改方才唯唯诺诺的姿势,拿出强攻气势,字字铿锵有力。
时候在这非常难堪的一幕定格,作为游戏渣,庄晓杰很想按个读取进度形式,但人生不能摹拟,糊口不成倒带,真正的玩家要勇于直面滚滚天雷,勇于正视淋漓狗血。
“是你一再曲解我,我不怕被你嘲笑谩骂,也能够顿时跑去上海让你暴打一顿解气。但是我受不了你的曲解,那样我很难受……比死了还难受”最后六个字是他停顿半晌后说的,调子又完整弱下去,不是软弱,是深深的无助与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