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砚还担忧完不成事情被程晋州叱骂,松了口气道:“那明天?”
程晋州点头晃脑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侍砚早苦着脸站在内里,身上风尘仆仆,一副赶了很多路的模样。
当然,从小到大,笑话病秧子程的人多了去了,现在要找到一件能笑话的,却也有些不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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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衙了。”侍砚低下头不敢看程晋州,天也不算太晚,粮店还开着的时候,最多五六点罢了,只是当局公事员放工更早罢了。
程晋州当天就将堆栈里存着的粮食,用了个一干二净。
大夏朝对粮食看的向来很紧,之前数量少,大师看在程家的面子上,也不严格遵循端方,过后报备乃至隔天统计报备都没题目,但他要用的粮食越来越多,包含霍家在内的粮行就都有些不敢了。
红日庄的庄丁们用的是半偷半卖的体例,少些还行,过百两银子的买卖,就有些吃力了。
贵族世家赏人都有分寸。成年后,下人们凡是都会筹办一封一封的红包,主子最多是表示赏多赏少罢了,详细的数额,都有定命。程晋州年纪尚小,部下的书童也未颠末如此练习,成串的赏钱暴露在外,倒是有内宅的下人偷偷笑话。
何况,他多少获得了一本能利用的有关碾米的技术书――《碾米机主轴部件的动力学阐发及动均衡工艺》。如果这是个内燃机期间,就凭这么点内容,他立即就能变身成绍南的大户粮商。
他自言自语的,实在还是非常对劲的,起码是增加了20多的星盟点数,拿到手的书也不算糟糕透顶,固然翻译外文册本要多付出50%,但总比所谓的星域加收的数倍强。
“衙门又不是我们家开的,关衙也普通。”程晋州说这话的时候,感受有些怪怪的。绍南衙门的老迈是他的便宜老爹,从上往下,能叫着名字的不是姓程,就是老婆姓程,至不济也要三代内和程家主脉有血缘干系……
“恩……”程晋州拖长了音,想想道:“是不是比来我们买的粮多了,他们有些惊骇?”
眼看着乱糟糟的重新扯开贴在纸上的书,程晋州一阵点头苦笑,他本来胡想着,比及甚么时候有需求,能随时拿出这些书来寻觅,可看现在的架式,如果再过几十年要用,这些纸都要烂掉了。
后者底子不敢问粮食去了那里,门阀家属向来都有在战役时候,储存粮秣兵器的传统。即便别院的地下全被挖空,他也一点都不感觉希奇。至于请账房来写些奇特的词句,或者掩人耳目,或者编辑藏宝图的偈语,侍砚底子都不肯意去想。
“在。”侍砚趁机从速活动僵化的身子。
“家里的庄子里,哪个是有碾米坊的?”
“应当都有吧。”侍砚小声道:“大的庄子能够还会有多的。”
侍砚想想道:“小西庄?出城最多10里路就到。”
小西庄是公中的庄子,但程晋州如果只祸祸一个碾米坊,想必没人会在乎。
侍砚应了下来,内心想着如何给大管家和二管家说,程晋州已经批示着人手抬起了铜箱子。
先前存下的200多两银子,至此全数清出。别院固然温馨,也不能储存太多粮食,目睹着誊写账房们也累的够呛,程晋州总算摇摇手指,将他们都放了出去。
兵变这类事情是多年没呈现过的,可就算是囤积居奇这类罪名,干系到粮秣这等大事,程家能够轻松脱身,其别人家可不敢轻举妄动。
“再去买些粮食来。”程晋州拿出两锭银子,丢给侍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