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时,李风面色更是赤红,怒羞道:“爷爷你休得提花儿,我一洞穴之人,怎能配得上她?”
此少年叫李风,与老者孤苦长大,自懂事至今,每日与赵大爷捕鱼于长水之上,遁还家中,忙于修补鱼网,挂网晒干,早晨赵大爷教其读书、识字、算术、画画、弹奏,早出茅居晚来卧,一把破琴两人弹,糊口过得实为平常。
赵大爷微微一笑,唱起了儿歌来:“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典,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要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敬儿孙谁见了?”
赵大爷点了头,又道:“刚幸亏我遇见你前一日,我们水牛镇上,来了很多道人,衣袂飘飘,道貌岸然,更有气质不凡者,御剑而来,甚是神异,狷介之气,使得我等浑身自颤,不听使唤。就在那晚,青风山之巅,火灿烂耀,又有怒雷疾电,好像天怒,另有不要神仙乱飞乱窜,仙家法器闪动如星芒,使得黑夜如白天,凡人当此天威,心胆俱寒,匿藏与家,舒展门窗,犹恐不及。但有大胆者,开帘张望,瞧得神仙坠如流星,无不颤憾。”
这位老者便住于清风山之下,水牛镇边北沿,而镇里人丁未几,偏僻荒漠,人却悠然,人尊称老者赵大爷,特长捕鱼,常日靠捕鱼卖钱糊口,长水江里,河鱼不大,鱼肉细嫩,甜美爽口,好像灵药,吃得不厌,是以所捕之鱼不怕扽积,三飡天然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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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风听罢,一阵沉默,须说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事理都懂,可儿是豪情之物。
赵大爷衣衿风梭,而江边芦花飘摇,听了内心甚欢,哈哈大笑:“这等觉性,若还真十八年前,你必选神仙选中,但时过境迁,今时已不是昔日,浅显糊口须得浅显乐,终使徒然,人寿于有限,限于五行以内,循环于六道当中,爷爷年老,须得身材还盛,但已耄耋,这等日子另有几年?而你弱冠差二,能陪爷爷寿终之时,却爷爷再无百年之寿,看你年老了。”
“李?”少年一听,神采大惊,道:“难怪爷爷姓赵,我却姓李,这姓氏困了我好些年初了!”
少年细谛听着,见得老者听了下来,忍不住问道:“爷爷,那是何字?如此般废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