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听了这个,心头却不好受,只说道:“月儿,你要晓得,我是为了你好。”
敬放心头燥燥的,更感觉身子都要干裂开来,便难以按捺,将月娥抱起,说道:“我要!”
月娥便将两本书推到边上去,看了看,沉吟半晌,终究说道:“实在,本日侯爷你返来的晚了些。”敬安一惊,问道:“何意?”月娥说道:“我先前在至公子的书房,见过了文娘子。”说罢,便望着敬安。
月娥一笑,也不说破,只说道:“可会迟误你外头的事?”敬安说道:“那里话,不会。”月娥点点头,两人才又前行。
东炎定了定神,问道:“何事?”
月娥笑了笑,说道:“自你要我拜关大报酬义兄之时,我就感觉奇特,第一次见至公子之时,你只说我是关大人的‘义妹’,见了夫人之时,你说要娶我为妻,当时我才明白侯爷你的苦心,本来是个想要我‘改头换面’之意。”
明显是“虎父无犬子”,东炎听她信口扯谈,忍不住“嗤”地笑了一声,然他长年不笑,只是冰冷神采,现在倒是不风俗,一笑之下便自省,当下仓猝咳嗽一声,敛眉转头。
东炎沉声说道:“无事!”
月娥打量着,便端过来,喝了两口,只感觉入口虽苦,但是却抵不过心头苦涩,月娥一笑,抬头将药尽数喝光,就说道:“我有些乏,先出来了……”便拿了那两本书,迈步要进里屋去。
月娥说道:“侯爷,我也说过……你没体例窜改过往之事。”
月娥仍说道:“我晓得。”敬安不安,握了她的手说道:“月儿,你怪我?”月娥说道:“我怎能怪侯爷?你想的倒是殷勤,只可惜……”敬安说道:“月儿……”
半晌回到东院,在外间屋里坐定了,敬安坐着不走,月娥说道:“看看天还早,你在这里做甚么?”敬安说道:“让我坐一会儿也是好的。”
月娥略微点头,说道:“有劳了。”小葵垂手躬身后退出门。
当下东炎变了面色,冷冷酷淡觑着月娥,见她却兀自笑微微的,气定神闲之态,叫东炎心头气恼,便更没好神采。只不过他夙来君子惯了,倒也不见怎地发作。
月娥想到那早晨他对待小葵之事,便说道:“她如故意,早说穿我了,侯爷勿要难堪别人。”
月娥见他反应极大,清楚是不想说前事之状,便不再问,只好承诺,说道:“多谢至公子。”
敬安嗅着她发端香气,一丝一丝沁入心脾,不由地竟心机浮动,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低说道:“你虽未说,我却晓得,你不欢畅我瞒着紫云县的事,不欢畅我瞒着你的出身。”
敬安的手自月娥腰间摸了摸,胡乱向上一滑,隔着衣裳摸了两下,又用力抓了抓她的衣裳,俄然说道:“月儿,我们出来罢。”
月娥正打量他满架子的书,闻言便说道:“至公子忘了,妾身还是将军的义妹,识得几个字,会说几句话,也算是个‘虎兄无犬妹’……”
月娥一怔,便笑了笑,将手中的两本书抬了抬,说道:“已经好了。”东炎并不看书,只说道:“既然好了,那就走罢!记得……好端端给我送回。”
东炎盯着他,说道:“你为何如此?”敬安说道:“我……我有事要寻月儿。”
有了一丝儿念想,月娥身子微微颤抖,感觉敬安的唇带一点湿,擦着本身的脸颊一寸一寸过来,身子竟有些发软,双腿也站不住,几近要偎到他怀里去,半是巴望,半是害怕,天人交兵之际,手上一松,那两本书便落在地上,哗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