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说道:“大哥不认得她,这就是先前礼部侍郎家的静瑗蜜斯。”东炎盯着周大怀中的静瑗,问道:“她……她……”游移了半晌,说道,“她可去过我们家里?”
敬安皱眉,心突地一跳,说道:“你怎在此?”那人一笑,于背后火光映托当中,笑面浅淡如画,即使人在喧闹当中,却仍有月白风清之色。便说道:“听闻此地有些热烈,故而前来一看。”敬安说道:“有甚么热烈?”那人说道:“现在热烈已过了,这一场大火烧得甚好,正可做末端呢。”
敬安伸手,自前面紧紧地拥了他,颤声叫道:“大哥!”心头实在后怕之极,倘若东炎再快一些,或者那箭再歪一些,现在东炎便已经是个死人。
敬安问道:“你是何人所属?将夫人跟娘子藏在那边了?”那人说道:“我一概不知。”伸手有人用力踢了一脚,踢得那人一个踉跄。
敬安略怔,说道:“那是……香叶寺的方向?”东炎这才反应过来,面色惨淡,仓猝说道:“敬安,你快去……快去白衣庵。”中间静瑗身子微微颤栗。
敬安身子轻微颤栗,将钗子握在手心,细细怔怔地看,却又见钗子的尖端上,仿佛色彩分歧,他向前走了两步,风卷着火,烤的人浑身发热,敬安站在火光当中,低头向下看,却见钗子的尖端,有一截深色,他瞪大眼睛细看了看,却见,竟是干了的血渍。
敬安刚要再问,那边静瑗一声微哼,却醒了过来,见四周都是人,吓了一跳,目光扫来扫去,瞥见东炎之时,两只眼睛蓦地瞪得大大的。东炎同她目光相对,一霎心头冰冷。
敬安站在门口呆看,白衣庵的主持便说道:“这旧院向来无人住的,怎会无端端失火,倒是古怪。”敬安木然听着。
东炎冒死催马而来,那箭嗖嗖地本身侧而过,此中一支箭直射过来,便擦着东炎额前而过,惊险万分,东炎惊了惊,眼睁睁望着那肩掠过额前,一时也不知本身是死是活,心神荡漾下,身子在顿时摇摆不迭。
敬安又惊又怕,不由心头微痛,东炎却似没有发觉,只顾转头望着那山石崩裂之处。
百忙当中,敬安问道:“大哥,如何了?”东炎说道:“无事。”四人两匹马刚冲出峡谷隘口,就听得身后轰然大响,震得山岳摇摆不休,敬安又催马向前一段,才转头来看,却见那隘口之处烟尘满盈,飞石乱溅,已经看不清本来脸孔。
敬安迷惑说道:“那要去那里?”东炎低头,却不再言语。
敬安百思不得其解,转头,却见那大火烧得极旺,全部旧院都浸在火光当中,敬安正呆看大火,忽地感觉火光之下,火线路边有甚么晶莹发光,敬安扫了一眼,没留意,过了半晌,却又不由自主向那边看,终究渐渐走畴昔,哈腰伸手,自地上摸了摸,便从雪中摸出一物来。
敬安不及多想,跃上东炎马背,在东炎背后伸手将缰绳拉住,掉转马头而行,周大见状也仓猝催马持续向前,一向到此,那暗箭也不再跟随。
这边正说着,方才上山而去的侍卫们有的便返来,说道:“侯爷,那些引燃火药之人,有的葬身山谷,有的逃了,只不过,幸而捉到一个活口。”敬安说道:“将人带来。”立即有侍卫带了人上来,敬安见他嘴里塞着棉布,情知是怕他他杀,当下便命人将他嘴里的布扯了,细心看他有无异动。
半晌,只听得浅浅脚步声响起,有人说道:“你……安知是我?”声音沙哑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