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回房间,一来一往,水应凉了。归恰是夜深人静,月娥想了想,记得中间就是个无人的柴房。她端着水到了柴房,将门虚掩起来,借着那点子温水,将身子草草地洗濯了一遍。
月娥见了他,脑中兀自乱着,只想这件事要对王四鹄说一说,当下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他,含含混糊说道:“我刚才……去、洗濯,遇见了公公。”
剩下老妇呶呶叨叨,“杀千刀前杀千刀后”,怒骂不休。但是却没有厮缠她好久,到最后反而喝道:“还愣着干甚么,好让四鹄数落我的不是?通身没一样好,就这勾引男人的手腕倒是一等一的!”她这话说的怨气极大,月娥本来不想同着刻薄老妇辩论,听到这里,忍不住撂了一句:“阿谁男人是您的儿子。”
月娥吓得魂不附体,身后这个登徒荡子、色中恶鬼般的东西当真是自个儿的丈夫?
想到这儿,心头不由地有点气。她一掀帘子进了里屋,一眼便看到小桌子上点着一盏油灯,半明半灭,中间床上斜斜地躺着王四鹄,借着灯影看畴昔,倒并不是个丢脸的人,大抵是二十多岁,脸盘还算端方,只是有些瘦,且一双眼睛闪动,滴溜溜在月娥身上打转。
说完以后,拔腿向外走去。剩下王老妇留在厨房内,半晌没反应过来:这小贱人如何就敢还嘴了呢?
王四鹄折腾了月娥半夜,终究乏了,丢开手翻身便睡。月娥虽被折腾的够呛,却那里睡得着,悄悄地躺着,淌眼抹泪了一会儿,只感觉身下火辣辣的,甚是疼痛。
王老妇却说道:“儿啊,听到动静过来看看。”又望了望地上跌碎的碗,心疼的直顿脚,“我的儿,你在房里有甚么不好,跑到这厨房里来,糟蹋这些东西……”她到底不敢非常辩本身的儿子,却冲向月娥,伸手就揪扯她的胳膊,“杀千刀的赔钱货,你说这如何清算?”
一顷刻天旋地转,身后那人却说道:“妈你这是干甚么,兴趣都被你坏了。”大喇喇的竟然毫无耻辱。
王四鹄见她本日同平常的沉默不语大相径庭,反激起了心头的兴趣,嬉皮笑容说道:“干甚么?你说干甚么!”双臂拥着月娥用力一抱,月娥双脚顿时腾空,她一声尖叫,人已经被王四鹄压在了中间的床上,王四鹄双腿一分顺势跨上月娥的身,手也涓滴不断地开端解她的衣裳。
月娥站在桌边上不动,心底想这件事到底是个如何过程,但是本身的秘闻倒是不能漏的,这家子民气狠手辣,这王四鹄又是几次无常,似个不能希冀的。万一弄巧成拙……
“如何,想通了?只要你乖乖从了我……”老爷子见她仿佛松动,不由地喜上眉梢,挤来门就想出去,又干咽一口口水,“……方才你跟四鹄在里头的时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