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安皱着眉头吃了会,说道:“那你甚么时候做给本侯吃……只做给我。不准别个吃。”月娥奇特地看他一眼,不答腔,好歹地又夹了两筷子菜,敬安说道:“你怎不承诺?你不承诺,我便不吃。”说着就闭着嘴。
月娥皱了皱眉,敬安却仍若无其事模样。月娥没法,敬安便叫人传姚良来。
这几个字说出来,当真字字重若千钧。
周大却站在敬安床边,敬安皱着眉,不知正说甚么,只听到一个“重罚”,忽地看到小葵同月娥出去,就停了声。
小葵同月娥一并今后去,边走边说道:“侯爷醒来,不见姚娘子,就大发雷霆,药都给扔了没喝。”两人到了敬安卧房以外,小葵带着月娥入内,见里头悄悄地,几个丫环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月娥只觉得他这番是真的睡了,不料过了半晌,听得敬安俄然开口,悄悄说道:“我这番舍了命,只为了你,倒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先前曾想,倘若丧命,也不过是在疆场上,却没猜想,姚月娘,本侯……这辈子怕也只能为了一个女子如此了。本侯先前害你悲伤,是我一时心急,莽撞做错……本侯……”他顿了顿,眉头一皱,说道:“——对不住你。”
月娥便皱眉说道:“侯爷你何必做那些?我也并没有想要做你的甚么妾。”敬安见她如许说,略微焦急,便伸手握了月娥的手,说道:“我先前确是做了些错事……但是倒是不想你嫁给别人而至,我做人虽……,却从未曾如此的,这几日你待我老是淡淡的,我晓得你心底还在记恨我,实在离了苏青又如何?我毫不会比他差……”
敬安闻言,说道:“小暴?”姚良说道:“是它的名字,姐姐给起的。”敬安说道:“哪个暴?”月娥看向他,说道:“暴怒之暴。”敬安哼了一声,说道:“你倒是真会起名字。”
月娥见他吃的也差未几了,便放下筷子,取了洁净抱紧来给敬安擦脸。擦完了以后,一张脸更见详确动听,模糊地脸颊上也有了些赤色,只是仍有些惨白。
敬安说道:“人已经回京里去了,你说也是徒然。”月娥心头震了震,本身早上明显甚么都没说,他又怎会如此做?那文如她只看过一面,并不讨厌,但是如许一来,却划一是她害了文如了。
敬安说道:“那药太烫了,不好。”说话间,丫环又捧了药出去,月娥接过来,拿了调羹吹了两下,说道:“侯爷来喝罢,想必不烫了。”敬安望着她,说道:“你安知?你尝尝看才是。”
上中午候,宋大夫跟苏青又来替敬安看过,宋大夫连连夸奖敬安,说敬安过了此惊险,今后必有后福,敬安便只听着,苏青说道:“既然侯爷没有甚么了,那我便要归去了。”敬安说道:“劳烦苏大夫了。稍后本侯会命人将报答送到苏大夫府上的。”现在才又彬彬有礼起来。
月娥低头不语。敬安说道:“早上的事,我已晓得,文如惹你不喜,我便叫她回京里去。嗯,今后少不得也带你归去,你不喜的那些,我都尽数不要便是了,别的……你说你不奇怪为妾……但目前少不得要如此,大不了今后……”
一边周大也行了礼,回身出外,月娥略一抬眼,两人四目相对,周大面无神采,一径出外去了。
敬安低头,看了看地上那幼豹,正伸直在月娥脚边上,仿佛睡着了。便哼道:“你情愿留下,那也罢了。”
这几日他不复苏还乖静,一复苏就轻易犯胡涂,又常常做些调戏轻浮的事,但是现在倒是一派寂然,毫无戏谑之色。此人本就生的极好,如此慎重其事的说来,却有一种叫人没法辩驳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