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安依言回身,只听得窸窸窣窣半晌,一袭大红的嫁衣便被扔到了床边,等唤他回身时,便只瞧了一张小脸露在锦被外,一双小巧剔透的眼睛警省地望着他,一脸的防备。
“现下天冷,早间寒重,母亲说你昨日劳累,特地不准你我前去相送,你就放心歇息吧。”沈临安听她那般说,还很有几分惊奇,不过想想毕竟是尚书府的嫡女,即便是不肯不甘,却也还是做尽礼数。
“做甚么?”这话问得没前没后的,沈临安非常迷惑,转头看她。
夏初瑶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从一个男人身上嗅到这般疏淡好闻的香气。
沈临安脱了一身喜服,换了寝衣,没了浓烈的酒气,只要淡淡的玉檀香。
“那也是你大哥了……”一句话脱口,又感觉本身这话说得有几分负气,实在不该,穆玄青垂下了眸子,点了点头,“大哥已经班师回朝,不出旬日便可到了。”
叫她脱了,她便真脱得只剩了一身里衣,现在低着头,大红的里衣领口微敞,他等闲便能瞧见那轻巧的锁骨和锁骨下如雪如玉的肌肤。便是性子淡的人,也升起了几分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