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价赎身?”沈临渊抬目扫了一眼门口,难怪这会儿便有客来,还都是些富朱紫家的后辈,他虽未曾流连风月之地,可这秦惜舞的名头他也是传闻过的。
“无妨,无妨,只是一时不谨慎。”徐子翔有几分狼狈地放下酒杯,转头对上同僚们眼中藏掖着的笑,很有几分难堪地干笑了几声,等素心打理完,站了起来,“你们在此稍待,我去跟教员打个号召。”
素心独喜青色,常日见着都是青衫淡妆,本日不但换了一身斑斓富丽的粉色长裙,云鬓上玉簪步摇珠翠琳琅,眉心一点朱砂,衬得娟秀的脸上多了几分娇柔的风情。
永嘉候府的马车直接进了月瑶楼的后院,下车的时候,便瞧见了一袭淡粉色锦裙的素心在车旁迎候。
他们是为着素心和徐子翔前来,本日赶上此事,也是抱着瞧热烈的心态,比起这竞价的银桶竹签,沈临渊更感兴趣的,是现在与他们普通,坐在雅间里凭栏赏舞的达官权贵。
一旁的柳元衡也收了手里的折扇,转头望向他们这边,目光扫过沈临渊和秦风,倒是落在了徐子翔的身上,挑眉看了他斯须,随即抿唇一笑,微微点了点头,便又转头去跟穆玄青说话了。
如素心所说,几人在雅间里闲谈,比及酉时初刻时,便听得楼下厅里丝竹声起,有小厮出去替他们撤了挡在屏风,移了矮桌,垂目下望,台上歌舞已起。
这本也没甚么大不了的,这秦惜舞将献舞之地选在帝都,为的便是这里权贵高官云集,能有有权有钱之人供她攀附。
此际他坐在矮桌边,手上虎魄杯轻晃,没有看楼下的歌舞,而是在与劈面的人说话。
“他这是如何了?”瞧着徐子翔走得明显一脸的不情不肯,素心有些迷惑地问道。
“此次天香阁的女人们来了大半,酉时初刻开舞,一共三场,四轮竞价,黄金百两起竞,上不封顶,价高者得。”素心也晓得徐子翔选本日带沈临渊和秦风来,为的就是这场热烈,以是先前特地叫春妈妈给她留了一间三楼上视野最好的配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