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夏棠的陪嫁丫环,是她现在在沈家宅院里独一的夏家人,出嫁前她但是在夫人周氏面前发过誓的,要经心照顾蜜斯,不让她受半点委曲。
沈临安声音暖和如窗外的月光,悄悄地落在夏初瑶心上,看着面前超脱的脸上尽是朴拙,她垂眸抿唇想了想:“那如果我未放下,如果本日我没有以死明志,而是应了大哥的话,持续与他胶葛不清,你今后又会如何待我?”
一顿杖责对沈临渊这个驰骋疆场多年的人来讲算不得甚么,只是这家法都是犯了大过之人才领受的,沈朔此举一出,没过几日此事便在国公府里传得沸沸扬扬。
这肩上的伤刚松了些,晴方苑那边便来了动静,说是为着年节的事情,夫人请她畴昔一叙。
“总让三爷这般操心,妾身实在是过意不去。今后定将多加谨慎,不会再给三爷添费事了。”措置好伤口,夏初瑶与沈临安并肩躺着,看着头顶的鸳鸯锦帐,夏初瑶叹了口气,眼看春闱越来越近,除却温书以外,沈临安还需得撰写自荐的文章,另有很多备考之事要应对,恰好她这般接二连三地出事,让他分神照顾,也不晓得,这般会不会影响他参试。
沈临渊与她之事,终究闹得镇国公府人尽皆知。
她这般对沈临渊,那是因为她不是夏棠,而是死于沈临渊之手的夏初瑶,她对他怀揣着浓烈的恨意,能禁止住不杀他已是不易,怎情愿与他这般胶葛。
“今后沉碧再也不会让夫人单独一人了,”沉碧抿了抿唇,提裙俯身跪在了床边,“奴婢晓得有些事情奴婢本不该多嘴,只是军爷这般三番五次地难堪夫人,奴婢惊骇今晚只是今后再产生,以是未经夫人同意,便将之前的事情都说予了沈国公,还请夫人谅解奴婢的擅作主张。”
若说只是因着她是沈三夫人这一个身份的话,沈临安断不必做到如此境地,毕竟,那一食一饮之间的关照,遇事时对她的担忧和庇护,都是那般逼真却又平白无端,本是毫无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