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殛毙侯府家眷和越娘娘坠楼之事明显激愤了大部分将士,这一场攻城战,到最后更像是屠城。也不晓得,今后那些躲在桑泽城里的百姓在经历了这一幕以后,会对他们和穆玄青作何想?
“你将败北之事见怪到我身上,倒是不知,当初让晋军式微的,是阿谁你经心信赖的萧家。”隔着一张桌案,穆玄青冷眼看着龙椅上的人,“让晋国落得现在这般了局的,不是我,不是那些为了晋国搏命一战的将士们,而是萧家,另有这么多年来,放纵萧家这般放肆行事的你。”
惨叫声里,喷涌的鲜血溅得到处都是,穆绝踉跄着今后退了两步,倒在龙椅上,一脸惊骇地看着穆玄青。
“她身上的毒,还没有解开吗?”眼看着她远去的身影,默了好久,穆玄青转头问一旁的张妙丹。
萧哲的证词和在相府搜到的藏在暗格当中来往的手札已经让御风日夜兼程带去了大齐,夏初瑶并未随御风一起分开,在张妙丹送燕秋灵回桑泽城以后,便随他去了青云观。
垂眸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穆玄青抿唇默了半晌后,也不再逗留,捡结案上的玉玺,也不在乎上面班驳的血渍,揣在怀里,提剑大步往殿外走去。
“父皇莫非还没有看清现在的局势?你凭甚么感觉,我会承诺你这个前提?”看着一手按住玉玺的穆绝,穆玄青只觉荒唐。
他们入城的时候,桑泽城里的守军已经被尽数斩杀,宽广的长街上除却血战后的横尸外,空无一人,从百姓到官家,统统的住户都紧闭房门,现在夏初辰带的军队已经往各家大臣的府邸核心守,夏醇也会顿时带着人进宫节制局势。
“我还觉得,这些要等此事停歇以后再做决计。”眼看着池暝扭了萧哲的手臂,逼迫他站了起来,夏初瑶有些惊奇。先前她还在担忧穆玄青在这件事情上会对他们加以禁止,以是才让御风先一步去相府。如许一来,她更加担忧元光殿里会出事了,“陛下现在在正殿?”
“朕还觉得,你已经回大齐了。”这些光阴一向在忙着稳定朝局,穆玄青看到她的时候,也非常惊奇,顿了一顿,才缓缓开口。
一起策马穿过道道宫门,远远便看到了被池暝和楚离他们逼迫集合到一处的朝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