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最为感概:“守陵人部落多数是当年跟从太祖交战天下的亲卫,没想到现在面对内奸,却毫无还手之力。”
宗泽持剑立在那边,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最后感喟一声,对宗四说道:“阿四,你畴昔策应赵家主,记得谨慎些。”
此时被人将事情点破,宗泽不由心中有些惭愧,一时候竟然接不下口去。
宗泽固然恨不得将寒江钓叟的头颅立即砍下,但四周遍及恶狼,密密麻麻都是灰色的狼影,冲了几次都不成,大声道:“是驭灵宗哪位修真高人?还望现身一见!仙门弟子如何与烟雨阁这些世俗恶人来往?鄙人大唐国谷城宗家家主,家中另有后辈在五行宗修行。”
乐清平叹道:“大唐立国近两百年,守陵人已不晓得传了几代,在这世外桃源之地,谁又能想到有一天会遭到没顶之灾。除了最后的太祖亲卫,他们的子孙辈怕是连刀剑都不会拿了。”
宗泽厉声大呼:“宗四!”
世人此行收成颇丰,内心早早想着庙门之事,天然少了几分冒死的心机,更不肯在这里跟杀手胶葛不清,都分歧同意快些解缆。宗泽筹办收敛了赵明义的尸身,先到外边山谷寻个处所安葬。
一个老头从陵墓口蹦蹦跳跳地出来,看他肩上挂一根鱼竿,昂首挺胸,一副神情的模样,竟是方才逃逃窜的寒江钓叟。他用手拍拍鱼竿,眯着眼,笑道:“看老头子我又有了收成不是?”
有宗泽跟乐清平在火线开路,毒蛇虽多,却没有几条能游过来,两人所过之处,各处是断为数截的蛇尸。
李锦道:“但是赵家主还未返来。”
还是宗泽在前开道,乐清平稍后两步掠阵,李锦、赵书成紧随厥后,竹儿一手持剑,一手搀着李羡,乐照断后,免得火线又遭到偷袭。
“明德论武功还胜我几分,有宗四策应,应当能脱身。”
当一行人到了本来留下宗秀的处所,却不见人的踪迹,宗泽的神采就更欠都雅了。
李锦安抚道:“宗公子会不会等不住,四周逛逛去了?”
“那是你见地少!”
宗泽的话音刚落,一名骑着黑豹的女子便呈现在视野里,不过二十余岁年纪,却脸带娇媚,轻笑道:“五行宗弟子会正眼瞧的不是落云、连霞二宗么?如何现在跟我这驭灵宗弟子也能攀干系了?”
说罢提气上前,长剑一点一刺间,必有一条毒蛇断为两截。按世俗武功分别,此时步队中宗泽、乐清平、乐照都是顶尖妙手,竹儿算的上一流妙手,李锦、赵书成勉强算是二流,只要六皇子李羡不通技艺,护持不免需求格外经心。
寒江钓叟走着走着竟找了个石头坐下,将宗四的人头取下放在一边,对着精铁钓钩呵了口气,用衣袖擦了擦,然后笑嘻嘻地说道:“老头子就不过来了,免得碰到你们打打杀杀的多不好,这位置恰好,视野开阔,既能看你们勇斗恶狼,又能抽暇钓钓人,说不定又有收成呢。”
宗泽嘴上说的轻松,内心却没有底。赵明德如果一心想走,世俗武林中还没几人能留得住他。就怕他不肯走,定要报赵明义之仇,粗心之下再中甚么圈套那就不好说了。
连霞山脉虽大,但天财地宝也是有限,总会有报酬此产生抵触,宗泽在庙门时还算谨小慎微,赵明德却脾气暴烈,当时没少欺辱驭灵、幻音两宗弟子。
颠末一刻钟不断歇的冲杀,终究前面没了毒蛇的踪迹,而皇陵出口亦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