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在明末当特工 > 第九章 自毁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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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宏面上微现怒意,转眼规复普通,淡淡道:“本来是冯锡范统领,连夜领兵赶路,想必又要升官发财。”

陈永华苦笑道:“此一时彼一时。永华料不到国姓爷误信冯锡范教唆,命令诛杀施琅满门,自毁长城铸成大错。”

沉默半晌,缓缓道:“我已命令玄水堂弟兄暗中动手,毫不能让施琅为鞑子所用,毛病反清复明大计。”

歌声渐消渐远,终究细不成闻,六合重新规复寂静。

荷叶包包着一大块酱牛肉,是厦门最着名的五香牛肉坊密法熬制,纹理细致嫩鲜爽口,闻到香味就令人食欲陡增。

徐文宏怔了怔,凝神聆听,黑暗中模糊传来脚步声响,不由瞟了徐国难一眼,心想这孩子果然耳力大增,把老爹都比了下去。

心中痛骂徐国难误人不浅,如不是持着腰牌硬拦驴车,本身这时已赶到衙门交货,哪用得着在官道上折腾。

徐国难怔怔站立了一会,晚风吹在身上不自禁打了个寒噤,刚想回身回院,听到脚步声又由远而近传了过来。

徐国难中午只吃了半碗刀削面,早就饿得狠了。忙切了一大块放入口中咀嚼,竖起耳朵偷听寝室说话。

他语含讽刺,冯锡范却毫不在乎,笑吟吟道:“国姓爷叮咛缉捕叛党吴豪,冯某只能连夜赶路,万一泄漏风声让吴逆逃脱,怎生得了。”

沉吟半晌,道:“我带得酱牛肉,你去厨房把它切好,烫壶热酒,教员陪守义兄喝上几杯。”

精皮后生见徐文宏与冯锡范熟谙,显是国姓爷帐下高官,半声都不敢抱怨,快驴加鞭赶到徐宅,连徐国难给的半两碎银都不肯收受,驾着驴车飞奔而去。

徐文宏听得神采剧变,忍不住道:“如何——有这么多叛党!”

徐文宏不言不语,怔怔望着火把消逝在夜空当中,眼里忽又留下泪来,嘴唇嚅动喃喃自语。

语气冷厉,透着铁血无情。

他从小在刘雅萍监督下半夜苦读,勤奋的都是四书五经科举文章,台湾两字还是第一次传闻,更不知坐落那里,物产如何。

青年军官骑着闽南地区不太常见地黄骠马,刹时驰到驴车中间。马鞭微扬刚想叱问,目光定在坐在棺材上面的徐文宏身上,嗤笑道:“徐佥事,你如何坐起驴车来——”

徐文宏冷声道:“诛杀的有几人是真正背叛。施琅蒙冤出逃,不分清红皂白先行诛杀满门,莫非要逼迫施琅投降鞑子,反过来与国姓爷为敌。”

徐国难连声承诺,恭送陈永华分开。

陈永华冷声道:“不但不会极力,以施琅倔强脾气,十有八九还会逃往福州投降鞑子,成为国姓爷的存亡大敌。”

徐国难靠在身边,听到老爹几次念叨“天日昭昭”,语气阴沉悲戚,透着浓浓地寒意,情不自禁打了个颤抖,紧紧偎在老爹怀里。

徐国难瞪大眼睛瞧着黑夜奔驰的马队,眸里没有惊骇,只要猎奇。

先是听到咯吱声响,陈永华似在床前椅上坐下。接着就听他轻声道:“守义兄,施琅的事情我很抱愧。”

见精皮后生竟然吓成如此模样,徐文宏点头苦笑,刚想走进院门,徐国难忽地凑到老爹耳边,轻声道:“教员来啦!”

徐国刺耳陈永华声音沙哑,鼻里闻到淡淡酒气,晓得教员从不喝酒,心中微微惊奇,仓猝跪倒叩首。

接着就是感喟之声,徐国刺耳入耳中荡气回肠,不自禁为教员感到悲伤难受,泪水重新溢满了眼眶。

他顾不得疼痛,凝神聆听两人说话。

沉声吟道:“九州生铁铸大错,答复中原恃何人。”

徐国难心中气恼,瞪住青年军官用力运气。可惜青年军官对稚龄男娃浑不在乎,瞧都没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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