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群臣闻言,各自朝着殿外走去。
司马懿长叹一声,回身带着父兄等人一并走出殿外。
“到底是瞒不过主公。”徐庶笑了笑,“此来,是受孙长绪、是子羽、步子山之托。”
“是为恭喜主公重整汉室国土,功劳卓著,远胜世祖当年。”
“如此,当可实施。”
“陛下。”跟在他身后的一种文武纷繁跪倒在殿表里,哀嚎大哭。
“元直,汝此来为何?”
建安九年玄月初九,魏哀帝曹丕亡于邺城,吴王刘奇上表天子,收敛其骸骨,葬于邺城城郊,以公侯之礼待之。
“少则二十四人,多则三十六人,功劳充足,皆可当选此中,孤已命工匠于北都燕京皇宫大院以内,修建一座凌烟阁,今后这些国公,都可将画像挂入此中,永久受吾大汉香火供奉。”
“哐当。”殿上,曹丕的嘴角已经浸出血来,双眼失神地朝着空中倒去。
司马懿看了一眼荀彧和荀攸,两人朝他微微点头。
他抬脚走下龙升,行至徐庶身前,“元直,汝是何年随吾?”
“都退下。”
他仓猝几步走上龙升,却听到曹丕的低喃,“不消……扶……朕。”
“也罢,那孤便封汝为陈国公,此后这颍川两县之地,便是汝之封地。”
“元直,颍川于战国之时是哪国故地?”
“荀令君,由汝亲身为朕斟酒,倒是劳烦汝矣。”曹丕阴阳怪气地看着面前垂老迈矣的荀彧,眼里满是讽刺。
“八载不足。”
“他们三人想劝孤坐上这龙椅?”刘奇回身指着身后的龙椅答道。
“且陪孤走一走罢,那曹操的姬妾,这天色未黑,便有人给孤传讯,有的打扮得如花似玉,有的却以绝食他杀博人眼球,有的却已吊颈他杀。汝且说说,这些女人到底是何心机?”
“陛下驾崩了。”紧随厥后,站在台阶下的无数军士跪倒在地,人丁相传,未几时便传出午门以外。
徐庶抬手一辑,“多谢主公。”
“朕本当持三尺青锋,诛杀朝堂余孽,外逐吴贼刘奇,光复大魏江山,现在却有愧先帝重托,不识奸人,召此祸端。”
刘奇眯着眼,“汝此来,可受别人劝说?”
“嘭”,曹丕毕竟是倒在了龙椅前,他的冠戴一下磕在龙椅上,整小我蒲伏在椅面上,这东吴传过来的椅子,改革而成的龙椅软座,现在便成了曹丕最后的执念。
徐庶微微一愣,随后便开口答道:“战国时,陈国控蔡、颍之郊,绾汴、宋之道,正辖现在颍川郡之地尔。”
“这国公一爵,主公可有设多人担之?”徐庶双眉微皱道。
这一日,刘奇站在曹操、曹丕父子二人曾坐的龙椅前,迟迟凝睇。
“颍川乃是昔日大夏故都,难怪现在天下乱世,出了这么多当时豪杰。”
“哈哈哈……”
“主公,天下一统矣。”
“莫要在这里惺惺作态,江东吴卫,号称无孔不入,尔等当中,有多少背主求荣之辈,有多少被逼无法之徒,朕一清二楚。”
“敢问主公,何为国公?”
“荀令君,荀智囊,朕能与汝二人一同上路,幸乃至哉。”
“莫要出来,且让陛下英魂先行一步罢。”
“九幽鬼域相伴而行,吾道不孤尔。”
荀彧热泪盈眶,“臣有负先帝,更愧对陛下。”
“陛下。”荀彧面色一慌,手上端着的酒樽几乎脱手落地。
“同往,同往。”
邺城吴王别居当中,曹节、曹华、安阳公主、金乡公主为奉侍曹操那一众夫人,留于此处安设。皇宫内斥逐的宫女寺人徒留五十人于府宅以内,未成年曹氏、夏侯氏宗子皆迁往江东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