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容萤把他青丝放开,勾住他脖颈开端唉声感喟。
陆阳松了口气,歉疚不已:“给你添费事了。”
他微微皱眉:“你去哪儿了?”
“又歇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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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俯下身,将披风裹在她身上,长臂一揽,将她抱在怀中。
“陆阳,我给你拔白头发呀!”她兴趣勃勃。
喝了酒又受了寒,的确疼得她生不如死,热水热汤灌了两壶下去,仍不见效。
“……你肚子不疼了?”
这是头一回,即便靠在他怀里也没让她感到舒畅。
见得这般,容萤心中也五味杂陈,只甩开他的手,“我要去喝茶。”
从里屋走到厅堂,又从厅堂走到灶间,容萤懒懒的趴在他背上,苦兮兮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她开端磨蹭起来,踌躇着,慢条斯理地往门边走。
陆阳笑得有几分苦涩,“畴前你说得对,我的确是把她看得太紧了。”
容萤有气有力地应了,捧了手炉,隔了半天还是疼,她哀嚎一声,作势就要开端滚了,陆阳忙把她胳膊拉住。
“……”听到这话,他身子一僵,眼中有惊奇的神情,一瞬而过后,只剩下无边无边的沉默。
“萤萤,把这个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