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杨易又道:“凭你们这些废料也敢称豪杰豪杰?依我看,狗屁不如!”
马钰道:“如果杀了金国高官,引发两邦交兵,生民涂炭,岂不是罪恶?”
“他金兵无辜,莫非我汉民就该引颈受戮?”
丘处机梗起脖子道:“金兵我也杀过,但只杀该杀之人,这些人只是王府保卫,职责地点,你又为何全都杀了?”他性子向来火爆,不然当年也不会与江南七怪结下梁子。现在慈悲心肠发作,脾气一上来,甚么也不管不顾了。
杨易声音还是很轻:“道长,我问你,你师父王重阳祖师,他平生都在做的事情是甚么?”
现在门路因血液各处,湿滑非常,丘处机身子蓦地一晃,差跌倒。但他是内家妙手,光滑的冰峰尚能畅行无阻,平素里那能够有这类事情产生?但此时心神大乱之下,身子已经落空节制。
马钰春秋既大,且又是削发之人,脾气浑厚,见穆念慈身材颤抖不断,明显被面前尸山血海的景象给吓坏了。当下感喟了一声,将穆念慈扶起:“穆女人,我们先分开这里。”现在礼教之防极其严峻,幸亏他是羽士,还是一个老羽士,搀扶弱女子倒也无妨。
丘处机见杨易有鞠问之意,大声道:“老道一起惩奸出恶,固然屡犯清规,却也没感觉有甚么不对!”
就听杨易道:“现在伪儒当世,理学害人。你们久受苛虐,竟然变得如此笨拙,既然有才气杀敌,为何不杀?”
过了一会又道:“现在,世无豪杰!”
这声音惊醒了穆念慈,也惊醒了呆愣愣的丘处机几人。几小我看向杨易的眼神都变了!
杨易轻声问道:“丘道长为何感喟?”
世人皆不能辩驳。
丘处机回过神来,惊骇之心渐去,怜悯之心升起,身材颤抖着指着雪地长街之上横七竖八的金兵尸身,看向杨易:“这么多人,你竟然都杀了!他们围攻你的时候,你杀他们情有可原,但是他们既然都逃窜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扑灭?”
杨易声音渐高:“我听你常常出入王府,传授杨断念之子工夫,启事只是因为与江南七怪一个狗屁不是的商定?我问你,你既然进了王府,当初为何不将她母子一同救出?如果传工夫,那里不能修行?莫非只要王府才气修习你全真一脉的神功?”
杨易拍了拍黄骠马,扶戟嘲笑:“一群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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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易见穆念慈已经无碍,拍了拍黄骠马,对世人道:“走罢。”
“你!……”
丘处机无言以对。
杨易淡淡道:“本来是丘道长!长春真人的名字我但是听很多了,当真是如雷贯耳!”他嘿嘿笑了几声,“我的名字便是了,道长也不会听过,不敢有污道长尊耳!”
杨易嘿嘿嘲笑:“你师父王重阳平生中都在抗金,乃至做活死人墓以明心志,你在做甚么?杀几个金兵,出几个盗匪,显得你武功高么?”
丘处机一阵气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将他们遣散就是,何必全都杀了?”
杨易笑道:“马道长的名字我是听过的。”他指了指墙角处的穆念慈,“劳烦道长将穆女人架起来,我们好分开此地,在做筹算。”
杨易怒极:“他若想战,你便不杀他国高官,他一样开战。如果不想开战,你就是杀的再多,他又能如何?当真是言行好笑,枉为全真!”
杨易昂首看天,“我杀他们管你鸟事?”
杨易一指马身上摇摇摆晃的杨断念:“此人的祖父杨再兴,可谓豪杰!不然我为何千里迢迢杀敌救人?杨某岂能让忠良以后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