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白道:“我说敢就敢!”说着搂向杨衡肩膀,就似了解多年的兄弟普通。
“杨小弟,我看你方才耍的剑法非常奇特,不知你师承何人?”竹林七友中,云兮白的剑法可谓是数一数二,便是放眼天下,也当在中上之流,以他的目光看来,杨衡刚使的那一招固然歪歪扭扭,但却饱含窜改之道,瞧着有些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你初出茅庐,差的火候太多,定要服膺一点,不管是掌法也好,剑法也罢,都要懂的变通,矫捷应用。”云兮白说着有些迷惑道:“按理说,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如此浅近的事理本不必旁人指导,可为甚么就是不懂变通呢?”
子桑青心肠仁慈,自从听了拓跋怜的悲惨往过后,全然忘了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才心生曲解,愤然离府,与李青衣分开两地,再也不肯相见。
当然,“顷刻芳华”久负盛名,人称天下第一剑法,这“终神秀十六剑”比不比得上临时非论,可它毕竟是云兮白的对劲绝学,现在被杨衡短时候内连学六招,
“终神秀十六剑”是按照太华派的“毓秀剑法”演变而来,经云兮白去其荆布,留其精华,更加奥妙莫测,能力难当,在他本身看来,便是较之昆仑山那号称“天下剑法之樊篱”的“顷刻芳华”,恐怕也是不遑多让。
杨衡就像一个孩子,字还没认全,便妄图去解读典范,乃至是吟诗作赋,成果只能是不伦不类,无觉得继。
杨衡作为客人,被安排在一间高雅客房,房间里宽广敞亮,洁净整齐,明显有人常常打扫。
李青衣笑道:“就晓得馋嘴。”
没过量久,杨衡愈发感受力不从心,干脆停了下来,嘀咕道:“莫非是我记错了?”
子桑平深知丈夫脾气,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别人说破唇舌也无济于事,她内心虽怜悯那楚国公主遭受,此事也只能作罢。
见这小子怔怔不语,仿佛不知该如何接话,云兮白笑道:“咱俩投缘,你叫我云大哥就是。”
云兮白折下一根柳枝,说道:“但凡是剑法,万变不离其宗,我就以我的‘终神秀十六剑’来做树模。”说着使了一招邈若国土,接着是枕石漱流、攀藤揽葛、峰回路转、水剩山残,待使到第六招望帝啼鹃时,停动手道:“你记得下来么?”
李府坐落在长盛街中心,门前是阛阓,行人来交常常络绎不断,呼喊声此起彼伏。未到家门,李月儿就嚷着道:“爹爹,我要吃糖葫芦!”
可记着是一码事,学会又是别的一码事。大衍周天剑窜改多端,从第一招“一元复始”,到最后一招“九九归一”,虽不过九招,但每招都有三十六个窜改,如果两招连使,又增加七十二个窜改,以此类推,一套剑法使完足足有一千八百个窜改。莫说他不过初学剑道,便是浸淫此道多年的剑术妙手,想要学会,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何况,他再也不想如那夜普通,被公孙无止轻描淡写地一招制住,全无还手之力。
现在楚长歌去了森罗狱,也不知有无伤害,更不知何时才气返来,杨衡心中担忧,怎奈身单力薄,即便楚长歌真的出事,他连报仇的才气都没有。
他每使一招,都会说出招式称呼,只为让杨衡好记一些。
杨衡悄悄苦笑,这位云大哥倒是利落,还是个自来熟。
杨衡闻声看去,见是云兮白,忙拱手道:“小子献丑了。”
“你这小子,总这般客气做甚么?”云兮白佯装活力,他本就瞧杨衡扎眼,得知对方是怀王之子后,更是莫名增加几分好感,此来恰是想和杨衡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