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丫却抱着赵一钱的胳膊道:“那夫君跟我们一起去不就行了?”
赵一钱听得内心苦涩,他跟二丫熟谙这么久,何曾听她一口气说过这么一大段话,还都是些他向来没她说过的溢美之词,夸奖的工具还不是他这个当丈夫的。
――既然“非论如何夫君都是夫君”,那我何必还要做君子。
羽士也温言道:“既然女人还想听,贫道倒是无妨的,修行之人夙来睡得晚。”
――让你有恃无恐。
青丘太子也支棱着耳朵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他在天下各处游历了几百年,见地经历天然是较这羽士丰富百倍,他只冷静地在一旁听他吹嘘,倒也感觉另有一番兴趣。
是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包办婚姻,不管她喜好不喜好他们都得一起将日子过下去。
如许一来,便只剩赵一钱在一旁愁云暗澹。
孙二丫终究惊叫出声,俄然残暴起来的夫君和暴露胸膛带来的凉意是如许陌生,这陌生令她感觉有一丝欢乐,但更多的倒是发急。
赵一钱不睬他,只对孙二丫道:“这夜深人静的,你跟他待在那院子里,叫人瞥见了对我们名声不好。”
“嗯,那就当夫君已经道过歉了,我谅解夫君。”孙二丫道。
她不晓得她为何而发急,一向以来的直觉都奉告他面前这个男人非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她只是感觉有些很首要的事她仿佛还没有筹办好。
欢乐的是那羽士在晚餐时讲了很多他游用时的见闻。羽士虽看着出尘淡然,讲起故事来却言谈诙谐、滚滚不断,令孙二丫捧着腮听得津津有味,连常日里最爱吃的菜都忘在了一边。
“夫君明日买只鸭子来吧,明天我提起了夫君做的板栗烧鸭,道长也想尝尝呢!”
孙二丫不欢畅地嘟起嘴:“但是人家正听得欢畅呢!”
他不能那么做,他的老婆还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少女,他若真做出那样的事,又与禽兽何异?
赵一钱扭过甚,被妒忌和肝火烧得炽热的目光扫过孙二丫无辜的双眼,又落在微微翕动的嫣红的唇上,终究在她缓缓起伏的胸膛上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