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得救道:“好了好了,佛道有别,却同是修行之人,莫要作无谓的口舌之争。这位高僧,天气已晚,夜行不当。如许吧,寒舍另有一间配房余暇,你们师徒临时住一晚罢。不过,早晨如有甚么风吹草动,千万莫要出来,免得枉自丢了性命。”
八戒“哼”了一声:“最敬修行之人?你敬得羽士,倒不敬和尚?不过是个以貌取人,目光短浅之辈。老头,我跟你说,绣花枕头一包草,瞧着光鲜,实是草包,别被人骗吃骗喝,还不自知。”
八戒愣了愣神,瞧了瞧这家伙身上锦衣华冠,再低头看看本身的衣服,“波”地一声,吐出了口气。
胡孙被红孩儿三昧真火烤过,那一套装逼的铠甲孔雀翎,早成了渣渣。现在腰间围着一张皋比,用草绳勉强系着,全部儿衣不遮体,打扮确切狼狈。
陈袆还未开口,八戒跳出来喊道:“故乡伙,你如何说话的?我们象是要饭的嘛?甚么白布铜钱,你家死了人嘛?真特么倒霉!”
陈袆赶紧上前一步,将发飚的八戒挡在身后,冲着员外顾摆布而言他:“施主,我们不是来赶斋的。贫僧乃东土大唐钦差,前去西天取经,今到贵处,天气已晚,欲投堆栈歇息。无法这里家家闭户,户户关门,无处可去。呃……施主你既然布斋积德,不如容留我等借宿一晚,明日天明,我等便行。”
员外神采讪然,讷讷无言。
先前阿谁严肃的声音道:“有三位活神仙互助,老夫天然无忧。若那妖怪不选中我家保儿便罢了,如果选中,免不了要劳动诸位,发挥神通,救救我老陈家这根独苗。”
仆人凑过来,小声道:“老爷,那间配房,还堆着柴火……”
这套行头,本来富丽繁华,不过经火烧撕扯,现在已变成一缕缕布条,胡乱挂在身上。
员外道:“你这和尚,怎现在才来?寒舍本日开门施斋,不管僧俗乞丐,尽饱用饭,各领熟米三升,白布一段,铜钱十文。现在时候已过,你等来迟无物了。”
员外神采一变,面有怒意。
此话落地,门外诸人听得逼真,齐刷刷用非常的目光望向胡孙。
只听数人齐声道:“东翁客气。蒙东翁待为上宾,该当极力相报。”
八戒横声道:“靠,这不明摆着嘛?哪个回声,哪个便是自认草包,还用得着我说嘛?”
八戒怒道:“柴火?本来你给我们住柴房!老头,你甚么意义?这几个羽士,住的又是甚么房?”
八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