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道:“神仙?胡说,我身边这几位才是神仙!呃……奉上门来的,算甚么神仙?”
瞧着八戒被白龙马撵得满地跑,群人皆点头无语。
仆人斜着眼睛,高低打量陈袆:“你这和尚,好大的胆量。明日便是月圆,堆栈按例不做买卖。你莫非不知我黑水河镇的端方嘛?”
沙僧瞋目圆睁:“对啊,就是这个味。尼玛,世道分歧了,好歹老子当年,还只享用别人主动祈祀的孺子。哪有本身上人家家里挑人的?真是猖獗,肆无顾忌,无耻,混蛋!”
陈袆惊诧道:“端方?甚么端方?”
陈袆:“也罢。门徒们,我看火线似有个集镇,我们快马加鞭,到那边寻个处所歇息。过河之事,明日再说。”
“人头包管?哼,你的人头很值钱嘛?如果能用它换你家少爷的命,我倒也不消这么担忧忧愁了。”
离了钻头号城,胡孙不知为何,闷闷不乐。陈袆元神方才回体,精力也自委靡不振。
仆人口干舌燥:“是真的,老爷,是真的,我用人头包管,他们真的是神仙!那和尚牵的马,会说话。”
白龙马恼羞成怒,提蹄乱踹:“你说谁呢?说谁笨呢?看姑奶奶我灭了你!”
陈袆心说尼玛,会说话的马?这有甚么希奇,劳资身边,会说话的植物还少嘛?
日落时分,一行人来到一座市镇。镇口耸峙着高大的牌坊,上书“衡阳峪黑水河镇”七个大字。
陈袆听他语气萧索,似感慨很多,微感惊奇。想来他齐天大圣当年,多么称心安闲。现在却被佛祖菩萨诸般大佬算计操纵,心有不甘,却又无可何如,故而黯然神伤。
中间另一个粗暴的声音道:“陈兄,莫要过于担忧,有我们兄弟在,小公子定安然无恙。不就一小小河伯妖怪嘛?莫说河伯,便是当年大闹天宫的妖王齐天大圣,也管叫他有来无回!”
八戒:“对啊,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自欺欺人,恰是打发时候混日子的良方秘法啊。大师兄,本来你已经悟了,你悟道了!欢迎欢迎,欢迎插手天上人间得过且过微信群。嗯嗯,你微信号多少?我拉你出去……”
只见河水滚滚,浓稠如墨。河面之上,层层黑雾迷漫不散,内里似藏着无数魑魅魍魉,模糊约约,传出惨痛鬼哭。
仆人瘫在地上,口吐白沫:“爷爷啊,他们……他们就是吹再大的牛,我也信!你你你……你见过会说话的马嘛?”
逛逛停停,仓促半月。这一日,师徒四人一马,来到一条大河边。
胡孙:“……”
忽听得门内传出一个严肃的声音:“狗剩,产生甚么事了?”
捡了家范围不小的堆栈,沙僧上前打门,拍了半天,却无人应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