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道:“哼,这故乡伙,抢了我们的行李,偷了我们的法衣,如果给我抓住,哼哼……定不轻饶!”
模糊听得胡孙说:“小白龙,你下来,你这个模样,象甚么话?”
此时天气渐亮,劈面的人影也逐步清楚可辩。只见一名身披红衣法衣的和尚越众而出,口喧佛号:“啊弥陀佛,圣僧一起辛苦,快请里边用茶洗尘。”
广智扑倒在地,嘶声喊道:“方丈,我是广智啊,我小时候帮你暖过床倒过洗脚水,你如何会不熟谙我啊?”
老衲恰是释不信,这家伙年纪不小,竟然细皮嫩肉,看来平时油水很足,非常重视保养啊。
陈袆赶紧行礼道:“痛改前非?方丈,如此大礼,贫僧生受不起。呃……你们不筹算抢我的法衣了?”
蓦地之间,锣鼓喧天,佛号声声,把个陈袆师徒一行唬得站在本地,不敢上前。
跟一众长老首坐执事见过礼,陈袆被众星捧月般地,簇拥着表面音禅院内里走。这一番故地重游,扬眉吐气,意气风发。
方丈合什道:“不敢。圣僧刚才受了一番惊吓,确是我观音禅院的不是。现在合院高低,已经熟谙弊端,痛改前非,万望圣僧勿要责怪。”
方丈浅笑道:“此处除了圣僧,可另有别的大德贤人吗?天然是与你扳话。”
广阴抢上前去,一巴掌拍在广智的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上:“呸,贼子,甚么暖床?胡说八道,找打!”
众僧合什奖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圣僧真乃菩萨心肠也。”
方丈:“呃……贫僧已当了八年方丈……”
陈袆摇点头,心说这故乡伙也太托大了吧?竟然还敢返来睡大觉?行,你既然作死,劳资就成全你!比及人证物证俱全,看你这伪君子还不身败名裂!
这货吃一口吐一口,嘴里还唠唠叨叨,嫌这嫌那。
八戒:“大师兄,很好玩哎,我也去过把瘾。”
释不信睡眼昏黄,惶恐失措,看到面前一大堆人,骇得尖声大呼。
俄然,中间一名胖大和尚插嘴说:“方丈,这些人……我们好象都不熟谙哎?对了,不会是金池恶僧平时蓄养的暴徒吧?”
方丈指着中间的一间上房,道:“圣僧,释大师尚在房内安眠,未曾轰动于他。”
陈袆看得清楚,那和尚恰是方丈。游移半晌,陈袆说道:“方丈,你是和我说话吗?”
方丈惊奇道:“此话怎讲?”
方丈汗颜道:“只因那金池起了妄念,至有些事。现在金池已然涅槃,再也休提。曲解,统统都是曲解。”
八戒道:“欢迎谁啊?莫非是欢迎我们?想得美!这些个和尚,与我们已结下仇怨,不死不休,怎会欢迎我们?”
就听那边一个和尚一边往回飞奔,一边叫道:“来了,他们来了!”
释不信看清楚陈袆,略微平静:“长老,士可杀不成辱,你们这是何意?”
中间众僧齐声拥戴:“对对对,不熟谙,我们不熟谙,向来没见过!”
沙僧:“不好,怎没见小白龙?它脚程快,能够先出来了。阿谁金池长老乃是个不死老妖怪,定然有些手腕,莫非它已沦陷在内里了?”
方丈皱着眉头,扫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广谋广智一伙,正要开口说话。
胡孙嘲笑道:“安眠?怕是早就远走高飞了吧?”
胡孙八戒面面相觑。
沙僧不待陈袆叮咛,持定四明铲,冲上前去,大脚踢门。
胡孙伸着脑袋细心看了一会,说:“师父,好象不是。这些人摆好了仪仗,象是要欢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