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的那些壮汉,听张四爷这么叮咛,也都乖乖地渐渐退开几步去,相隔黑三鞭等人近十步之遥。全部院中的上百号人,仍然一言不发,氛围极其沉重。
火小邪几小我玩命跟着,又跑了十来米,右手边现出一条巷子,黑三鞭拽着他们钻进巷子,持续疾走,而身后追逐的声音也已经越来越近。
火小邪心中肝火升腾,看着黑三鞭的身影,心中骂道:“好你个黑三鞭,叫我兄弟们来送命的啊!”火小邪骂归骂,但这个时候还是需求黑三鞭带着逃命,也就只好忍住,紧紧跟着黑三鞭向前奔逃。
黑三鞭转头一看,张四爷家的人已经冲进巷子,黑三鞭哈哈一笑,骂道:“奶奶的,叫你们追!找死!”黑三鞭笑过,又从怀中取出一枚土雷,向身后地上不远处猛砸。黑三鞭不向着人丢,反而往地上丢,也是奇特。却见那土雷一落地,不是爆炸,而是腾腾涌起一片大火,那火烧得极旺,明显是地上洒了汽油。
张四爷家的追兵也是彪悍,见大火升腾,也不退后,有人大喊:“冲畴昔!冲!”可话音刚落,只听霹雷霹雷霹雷连环爆炸,火焰从他们脚下空中腾起,顿时把这些人炸得稀烂,再也没有人声。
黑三鞭从腰中抽出一把勃朗宁枪,一手持鞭,一手持枪,大吼道:“都别过来!”说着,火小邪和黑三鞭已经退在一边,火小邪紧紧架着郑副官,躲在黑三鞭身侧。一时候,屋子里的人成对峙之势。
黑三鞭名震东北,号称四悍贼之一,这可不是浪得浮名,乃是真正有过硬的本领。悍贼不是匪贼头子,普通独来独往,不占山为王,以偷为主,能到手就不等闲杀人,耍的手腕也比匪贼高超。如果说匪贼是强攻,那悍贼就是智取;匪贼是靠蛮力,悍贼就是凭智商。以是,不但在东北,换在天下各地,能被人称为悍贼的,名誉职位都比匪贼头子要高,也更受江湖中人畏敬。黑三鞭是悍贼,但匪气也盛,别人来偷还要挖洞打眼,黑三鞭直接拿炮轰开了事,当然逃窜也是如此。
黑三鞭摆布看看,嘿嘿笑道:“好!”
黑三鞭在前呼喊道:“快走!快走!”
张四爷、依田、宁神等人算是完整反应过来了,依田大呼一声,唰地把军刀抽出来,双手持刀,指着黑三鞭和火小邪。
郑副官内心明白,此次他倒了大霉,挟持他的人就是十年前大闹奉天的黑三鞭,是个玩命的家伙,在东北江湖中名誉颇大,说话绝对不是恐吓人的。郑副官让火小邪用刀紧紧顶着脖子,有劲也不敢发作,满眼都是哀告的神采,看着张四爷,嘴里不断地说着:“大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依田少将多少能够听懂,瞪着眼睛大呼。
火小邪心中一酸,说道:“你们如何回事?”
没人答话,佛堂门口的壮汉倒有冲过来的干劲。
张四爷话音未落,只见黑三鞭从怀中摸出一个玩意,手一挥,那玩意被甩上半空,咚的一声炸了,烟花四射,极其显眼。
张四爷没等刘管家说完,眉头一皱,叫道:“糟了!”
身后张四爷家里,已经有人从洞中钻出,指着火小邪他们的背影大喊“在前面!”多量人马直直追来!
佛堂这番剧变,已经轰动了统统人,门外的多量壮汉,都已经簇拥而入,火把高举,将佛堂围得水泄不通,亮如白天。只是一时候,大师碍于郑副官在火小邪手中,不敢冒然行事。
黑三鞭骂道:“张四爷,获咎了!我受人所托,就是要这玉胎珠,张四爷风雅的话,把珠子赏了我,我黑三鞭认张四爷的仁义,今后若张四爷有事,自当互助!不然的话,我们一拍两散!这位老爷的命也就陪我喝趟阎王老子的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