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天点了点头,回望了一下水妖儿,暗想:“看来水妖儿降伏了这猴子。”
世人一愣,严景天说道:“水妖儿,为何往东南去?”
火小邪本想用袖子把鼻子捂住,听水妖儿这么一说,从速放动手。
水妖儿一伸手,拦住严景天,说道:“严大哥,且慢。”
两小我讲完话,这黄烟也渐渐消逝,除了一股子烟草味外,屋子里并无其他味道。
火小邪他们分开破庙不到一炷香的工夫,破庙边的草丛中俄然黑影一闪,无声无息地跳出一只巨兽,落地无声,也不呼啸,两三个起落跳到一块大石边,趴在地上,一双铜铃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破庙,极其专注。这巨兽说是像条大狗,还不如说像只玄色的狮子,通体玄色的卷毛,脑袋四周的毛发特别稠密且长了数倍,而那脑袋足足有水牛的头普通大小,张着大嘴,满口闪亮的獠牙,黑紫色的舌头从獠牙间一伸一吐,微微呼哧作响。
此时六人六马都已经在这破庙内,挤了个满满铛铛。
“见笑,见笑,有水家的净味散,那就便利了。”
严景天收了绳索,火小邪紧紧跟着,严景天说道:“我们这就走吧!”
严守震骂道:“严堂主,你看你看,本来是我们照顾她,现在她还要带着我们了?阿谁叫火小邪的小王八羔子,还凶!老子杀……”
水妖儿看了看方位,皱了皱眉,叫道:“严大哥且慢,我们往东南边走!”
这只巨兽趴了半晌,渐渐站起,又如猫一样半蹲着身子,拣有大石讳饰的草丛向前钻去。巨兽挪了一段,摆布一看,盯着一个方位,喉中低低呜呜作响。只见这巨兽侧火线的草丛中,又腾地跳出一只更大的巨兽,模样相仿,只是身形犹比这只更大了三成。
严景天解开了牛黄绳,一拉绳索,对火小邪骂道:“小子,诚恳一点,如果再犯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张四的狗。”
“等烟雾散去,我们便能够走了,张四家的牲口必定找不到我们,不过也只要半日的风景,严大哥,时候够吗?”
火小邪本觉得水妖儿也会跟着他调侃嬉笑,岂知水妖儿口气极冷地说道:“少废话!掉下来摔死你。”
严景天正想盘算主张,水妖儿却叫道:“我带着他骑一匹马,我们俩身子轻,不碍事。”
严景天并不答复,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火小邪跟前。火小邪也不说话,直勾勾看着严景天,脸上仍显得非常不屑。严景天也不理睬,伸手把绳索一拉,双手齐上,握住绑在柱子上的绳结,十指齐张,手指并在一起,略一用力,只听噼啪几声,仿佛有筋崩断的声音。严景天手一抖,已然将绳结解开。
火小邪坐在水妖儿身后,把头一回,狠狠冲严守震做了一个鄙夷的神采,嘴中嘀咕道:“有本领别跟着!”
水妖儿仿佛背上长了眼睛,又是冰冷地骂道:“你如勇敢偷看包里的东西,当即让你死无全尸。”
又有两小我如狡兔普通飞身而至,在三小我牵着的巨兽身边停下,这两小我气味精密,涓滴稳定。此中一人拍了拍巨兽的大头,说道:“大嚼子,做得好!”
严景天惊道:“你如何晓得?”
新跳出的巨兽,也是不吼不叫,在地上嗅了嗅,抬起巨大无朋的脑袋,穷凶极恶地盯着破庙,侧头对另一只呜呜低吼了两声,算是回应了。
严景天喝了声好,右手在怀中一晃,仿佛摸出了个小丸,一甩手丢入干草中,啪的一声,顿时一股火苗升起,把干草点着。干草撒了药粉,紧跟着腾起一股黄烟,非常浓烈,转眼就满盈到全部屋子,统统人马都浸入烟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