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提木双眼通红,一起野兽一样地低吼着,拿着剪刀在墙上乱刺乱挖,如同惊弓之鸟,看他的架式,随时都有能够反手一剪刀,杀了火小邪。
火小邪嘲笑道:“我敢站出来不躲着你,就是不怕你,既然不怕你,何必骗你?骗你我能获得甚么好处?阿提木,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华侈时候,从速去找丢回洞中的号牌吧!如许你另有一点过关的但愿。”
阿提木哼道:“小崽子!你骗不到我的!”
烟虫身子一仰,银针从面前划过,烟虫嘿了一声,一个翻滚向后退去。花娘子从地上跳起,唰唰唰如电光一样迅捷地用银针刺向烟虫的面门。
火小邪昂首一看,只见面前正站着花娘子。花娘子满头头发不再盘得工致,而是披垂着如同一个女鬼,瞪着眼睛,脸上惨白一片,看着非常吓人。奇特的是,花娘子身上的衣服也都混乱不堪,领口被人扯开,暴露白花花的一片胸脯。这个花娘子,再没有刚才那幅风骚傲骨的风情,看着更像一个疯婆娘。
火小邪尽力抵挡,还是架不住阿提木的蛮力,眼看着剪刀就要扎进眼眶。
火小邪连连皱眉,悄悄骂道:“阿提木,你这个欠打的大西瓜!我看你不止满脑袋都是屎!还满口喷粪!”
花娘子眼神一松,身子发软,瘫坐在地,一只手撑着地,一只手捂着脸,失声痛哭:“你已经有两块号牌了,为甚么还要难堪我,我只是想过关罢了。我到底甚么时候获咎了你,你起码给我个大口语吧!”
烟虫不睬不睬地从石头上跳下,手插在裤兜中,向花娘子走过来,蹲在花娘子跟前,用手指导了点花娘子的头。
两人摸索一番,再次回到四周钟地点的小广场上。阿提木看了看时候,面色狰狞地指着火小邪骂道:“小崽子!你是不是发明了牌子,却不奉告我!”
烟虫伸脱手想接过,花娘子俄然厉声叫道:“你做梦!”唰地一下,手中的银针向烟虫的咽喉刺去。
火小邪义正词严地骂道:“阿提木,你当我怕死吗?郑则道已经不在了,你打死我有甚么用?别的奉告你,我能来这里,有一项本领你们绝对没有,就是随时他杀的本领!我只要大喊一声,猛一顿脚,就会当即死掉,还能一口毒血喷你满脸!保管让你烂成一摊肉泥!信不信由你!”火小邪又玩吹牛不眨眼的本领,这话之前就对严景天和水妖儿他们说过,当然骗不过他们,但阿提木的脑筋和中土人不太一样,刚才被闹小宝的火攻吓了个半死,还真吃了火小邪这一套瞎话。
火小邪转念一想,心生一计,想固然此法伤害,但事到现在,不得不一试。
花娘子手上握着滴血银针,底子不理睬火小邪,蹲下身子在阿提木身上摸索,从腰间摸出了一块号牌,不由尖声笑道:“另有一块!我还是过关了!烟虫,你好狠,我必然不会放过你的!”
烟虫懒洋洋地说道:“你来啊,你能杀了我,随便你杀,我最讨厌反复说话。”
“啊哈,火小邪,你不但是郑则道的兄弟,还是这个小娃娃的兄弟!郑则道必然把我的牌子送给你了!啊哦哦,你还我牌子。”阿提木怪腔怪调的说话声从一边传来。
阿提木和火小邪两人在洞中胡乱搜刮,开初还都相互怀有戒心,可找了一阵子,火小邪也当真起来,固然找到号牌,会被阿提木拿走,但总比找不到要好。此时洞中仿佛只剩下阿提木和火小邪两个能活动的人,四周都是一片沉寂,没有甚么好防备的。阿提木在前,火小邪在后,一个一个路口搜刮,可找了七八个路口,仍然一无所获,却闻到每个路口均透出一股子激烈的酸味,顺着酸味寻觅,能够在路口的地上找到一个燃尽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