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御有统御万天的昊天金阙无上至尊天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统御万雷的西方太极勾陈上宫天皇大帝、统御万星的中天紫微北极大帝、统御万类的东极妙严青华大帝、统御万灵的南极长生大帝、统御万地的承天师法后土皇祇。
菊生这孩子特别知心,这会儿已经来回取了茶具连同佐茶的糕点摆放好了,我冲他使了个眼色,菊生走时又知心肠将棋盘拾掇拾掇也一并顺走了。
“我晓得的,我如许不过是瞧见梵色承了白梵的面相……然也仅此……我都晓得。”
“本日瞧你神采不对,然你为那几分气味较甚么真。”
我见到勾陈老是高兴的。
“你终是见着他了。”见我不语,勾陈竟然叹了口气自顾开口。
说完就着捏棋子的手招我畴昔,那身描述,将驯良与风骚融会得恰到好处。
勾陈见状也不禁止,只笑骂了一句:“哟,仗着阿瑶护着长本领了,不怕本尊治你个大不敬?”
六御中的尊神个个都很宝相端庄,唯独这勾陈帝君,啧,可谓败笔呀。
“梵色如此该是返祖征象,有几分微小的气味作不得甚么,当年你阿爹既向你断言白梵神魄已散,你便该断念。”
闻得脚步声,那团显眼的鸦发向上移了移,刚好暴露一双桃花眼来,眸子如同星斗灿烂,睿智又风骚,但是鼻子倒是挺而直,如同刀刻普通,给人一种刚毅儒雅的感受。
“日子倒也凑活,紧着你本日来了,刚好陪我下盘棋。”
勾陈帝君算是我阿爹的平辈,那会儿我勉强得唤上他一声师叔,他却嫌我将他千万年如一日的风华绝代给硬生生叫老了,让我改唤他一声勾陈哥哥,我为他的厚脸皮深切地打了个颤抖,如何也叫不出口,便折中直接胆肥起唤他一声勾陈。
“你上万年才来瞧我一次,竟只是为我煮的茶,你半点大高时但是每天围着我转的,公然女大不中留,青丫头真真是没心肝的,真真叫我痛心。”
我一眼便瞥见勾陈捏了一粒黑子低头望着安排在跟前的棋盘,背后靠着紫薇树,紫薇花开得盛,他穿戴紫衣,身上又落了一身的紫薇花瓣,那头披垂的鸦发便很有些显眼。
勾陈挑了眉,一脸不成置信问我:“你勾陈哥哥我很不端庄?”
勾陈贴在我头上的手微顿了顿,半响叹道:“劝人劝几不过一样的话,毕竟是个情字害人。”
勾陈往烧水的炉子添了几块碳,悠悠道:“你方才见过青丘那位小帝君了。”
勾陈的茶跟他的棋艺普通,无人能比。当年跟勾陈呆得热乎了,便逐步欢乐上吃茶,我当今爱好未几,吃茶算是最风雅的一项了。
赶巧当时勾陈帝君到我家做客,我第一次与他见他,便从他染了戏谑萧洒的桃花眼中相悟出了几分豪杰相见恨晚惺惺相惜之情。
勾陈述着伸出一只手来贴我的头。
阖上眼的一瞬我恍忽看到白梵的脸,他望我的神采似要将我生生缚住,他密意地对着我感慨呢喃。
勾陈的一双桃花眼熟得中看,不笑时很有些清雅持重,笑起来却总蓄了几分风骚邪气。
勾陈语气很有些哀伤,若不是手上已然摸着茶具,估摸就要作捧心状了,我嫌他又在耍恶棍,没理睬他。
二人捧了茶杯扯着这上万年落下的闲话,直到日下西头,勾陈兴趣不减反增,唤菊生抱了几坛上好的桃花醉,说要无醉不归,我这才想起出门前白泽提示我要去九重天领阿哥归去的事来。
便要作势要起辞,勾陈却快手快脚地拍开了酒坛口,一股芬芳酒香钻入我的鼻腔,好酒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