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中,得知洛依居有刺客突入的时候,身在兰苑的阮华快速带着侍卫仆人快速赶了过来。
入目标是一张俊雅绝伦的脸庞,高挺的鼻梁上面,厚薄适中的唇微微抿着,稍稍上扬的弧度,如有若无的笑意。
耳边是凤长兮和顺的声音:“好好睡一觉,睡觉起来,就不疼了。”
前面的话,不言而喻。
阮华皱着眉头,不满地地看了床上尚未缓过神来的七夫人一眼,回身走了出去:“看好七夫人,其他人都退下!”
阮华是甚么样的人,他非常清楚。而她,最后带人皮面具的时候,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
想到暗门,阮华心底打了个冷颤。朱大人七孔流血的模样他还记得,暗门暗门,如何又是暗门?
尽力抬了抬眼皮,只看到凤长兮满脸体贴的脸庞。唇角勾起一丝含笑,却扯动了脸上的肌肉,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寝室里交来回回走动,想了想直接披着大衣去了书房。在书房里又冥思苦想了一会儿,阮华让仆人分开,单独一人往洛依居去了。
天已经大亮,玄月的阳光从窗外洒了出去,非常暖和。凤长兮看着面前的这张脸,一时候还是感觉有些恍忽。
顿了顿子虚又说:“七夫人不过一介女流之辈,并且据子虚所知,七夫人和顺娴淑,从未与人产生过嘴角。那刺客的目标,也一定是杀了她。”
子虚扬眉:“一个很短长的刺客,你看,我都挂了彩。”
当看到七夫人神采怔怔满脸惨白地躺在床上时,微微惊奇。又看到站在房内的子虚时,更是瞪大了眼睛。
不等他说话,子虚持续道:“宰相府间隔小巧阁算不得近,但是那么多的大宅院子,那刺客竟然恰好跑进了这里宰相大人,您说是为甚么呢?”
子虚笑着说:“这就奇特了,子虚还觉得只是一个下人的院子呢。毕竟那边面的统统,看着真的……”
子虚笑着回道:“子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本日在小巧阁陪着殿下喝酒,俄然来了一个刺客。子虚追着追着,就追到了这里。”
看了一眼天气,子虚说:“时候已经很晚了,相爷还是多多防备的好。子虚就先告别了,还要归去处殿下陈述呢。”
阮华脸上模糊有了肝火,甚么叫做那位夫人也是他的夫人?
也难怪,她向来不肯意取下人皮面具。
说完,阮华又看着子虚,声音微冷:“秘闻倒是不晓得,是甚么样的刺客,竟敢跑进秘闻的宰相府!”
阮绵绵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很暖和。微微动了脱手指,仿佛没甚么握着。眉心一跳,快速展开眼睛。
阮华站在原地,看到子虚分开,悬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再看看本身的手,本来是被他握在了掌心,十指相扣的姿势。心跳莫名地加快,阮绵绵快速从他手中抽脱手,回身筹办起床。
子虚眼底带了暖色,脸上却还是笑意不减:“这可不是普通的刺客,并且啊,这半年来,都是常常出没景陵城。几个月前,刚好去了朱大人府上一趟。”
到了内里院子里,阮华忍着肝火看着子虚,声音非常暖和地问:“半夜半夜,子虚公子如何会在秘闻内人的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