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无认识地皱了皱眉,一道浓厚的杀气划过我的脸侧,不容违逆。我一惊,下一刻他却松开了我的后脑抚上我的衣衿,一寸一寸探了出来,那些丝纽盘扣瞬息之间颗颗散落。

里厢,他已衣带未解、罗靴未脱闭眼躺倒在重纱幔帐的床榻之上,一根白玉镶金的发簪掉落在地,锦被上铺满了散开的乌丝,似流水,沿着床沿滑落些许,他的一只手亦滑落在床畔,虚虚地拢着,想抓住甚么似的握了两握,终是有力地滑下,长指绝望地惨白。

低头看着他胸间那道有棱有角的淡淡霜菱,我再次伸脱手抚上,心中如溺水般不能呼吸。

那样清楚,清楚地叫我无处遁形。

他嚅了嚅唇,看那口型还是是“水……喝……”

我甚么都不明白……

有一只手掌托住了我的后脑,掌心冰冷如玄铁,我打了个寒噤,惊醒过来,推拒着他的胸膛想要爬起家来,却不想后背已被他的另一只手臂紧舒展住,任凭我如何挣扎,却只不过让两人的衣裳更加混乱罢了。

他冲了出去,带着惊心动魄的力量,那一刹时竟是无声的、沉寂的,像是一曲铮铮琴音的戛但是止,猛地,琴音再开,金戈铁马、烽火纷飞,硝烟、鸣鼓、号角、铁蹄、喊杀,澎湃而至,直至将我完整淹没……抵死胶葛……

若非恨他,我怎会亲手杀了他?但是,为甚么杀了他今后我如许地难过,难过到痛不欲生?真的是因为降头术吗?……但是,但是我若如人所说是爱他的,我怎会脱手杀他?我与他日夜相对过百年亦从不感觉有何,厥后几百年中他对我说过很多意味不明的话语我亦从未动心,他吻过我,吻过我很多次,乃至,他那次醉酒后还曾与我双修过……但是,我却从未将他放进心中。

瞥见他时,他仿佛有些醉了,脚步有一丝不易发觉的踉跄,正走在回寝宫的路上,有两个女妖上前要搀扶他,皆被他推开了,他拿着一柄玉壶对着壶嘴饮了一口,继而皱了皱眉头,仿佛对那酒并不对劲,将玉壶一掷在地,壶身触地即碎,收回清脆的声响,吓得周遭侍从一下皆跪倒在地。

我心下一沉,“和谁订婚?”本身亦知是明知故问,却不知为何仍存了一丝幸运……

我看着雕窗外的云絮分开合拢,合拢分开,心中一时零零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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