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惊骇兔子,小鱼仙倌便从雷公处替他觅来一只惊雷鼓,巴掌大,别在腰间,遇着兔子只需轻拍鼓面便有初夏响雷隆隆之声轰轰滚过,兔子胆量小,稍有动静便会惊惧蹿开,老胡得了此物阿谁乐啊,直夸夜神出污泥而不染,是天家歹笋里独一挣出的一棵好竹,连叹畴昔以偏概全冤枉了他。
长舒一口气,凤凰似斯须得了五万年灵力普通慰足,道:“本日得你此话足矣,不枉我……”前面声音太轻,呢喃自语普通,只是面上红了红。
直到我们气喘吁吁地分开时,我只觉着像要灵魂出窍普通,颊时酷热难当,试图以手当扇扇去脸上炎热,却在他毫厘必现的漾漾春水目谛视下敛了睫毛垂下头,两腮益发地热起来,烫得几近滴水可沸。
……
“但是……天帝订下的婚契又岂有变动的事理……”我愁闷委曲地将他一望。
我禅了禅,实在不解我何时糟蹋了小鱼仙倌?罢了,我漂亮,不计算这些。
短短时候,花界当中草仙花精、蜂蝶虫萤,连微至米粒大小的七星瓢虫都晓得六界当中最和蔼高雅的神仙当属夜神。
凤凰戏谑挑了嘴角,笑涡一旋,“不然如何?”
除却长芳主以外其他二十三位芳主,包含脾气暴躁的丁香小芳主都对小鱼仙倌赞不断口,足见得其亲善之魅力无远弗届。且,小鱼仙倌为人做事并不决计,总在不经意之间就美满妥贴地处理了统统,仿佛再难的事情于他不过是举手之劳,让受其互助之人亦不觉着惴惴然心中有亏欠,最是可贵“自但是然”四字,正所谓润物细无声。
世风日下,现在这些花界的精灵益发呱噪,愈来愈像天界里的仙姑姐姐。我摇了点头恨铁不成钢地沿着原路返回记铭亭守灵。
连翘灵力低下,被限居在水镜当中非常憋屈,总想见地除了花花草草以外的物什,小鱼仙倌便给了她一面镜子,事件万物包含万象皆可从这方寸的镜面中瞧见。连翘满足了猎奇心之余总会追着问我小鱼仙倌将来纳不纳小妾,她想自荐。
“嗳~要说夜神真真是……可如何描述好呢?昨夜我在窗外瞧见他给萄萄掖被角,那行动,那眼神,真真是只要一眼便叫民气甘甘心化了,啧啧……”草绿的蚱蜢精砸吧着嘴,回味无穷。
凤凰握着我的肩头将我猛地从怀中掰离,长目一眯,威威上挑,还是笑着,嘴角酒涡却不见了踪迹,降落了声音不冷不热缓缓道:“小叔叔?你叫哪个小叔叔?”
“不然我就咬你!”我恶狠狠道。
“错啦,这二神那里南辕北辙了,说到底都是一样地叫人垂涎钦慕。”那茉莉、花精嘻嘻笑闹,口气非常神驰。
“罢了罢了~”凤凰一时啼笑皆非。
凤凰一下伸展了神情,低头打量着我,倒像是痛得非常舒畅普通,伸手不着陈迹摸过我方才被他雷声大雨点小弹得不痛反痒的额际,道:“锦觅,危难之时,我与夜神,你帮哪个?”
“哈哈,这倒是嗳。要我说,萄萄与其去糟塌夜神,倒不若配给这火神,顽石对坚冰,皆是硬邦邦的,颇登对。”
临别之际他将方才打量的画轴递与我,“这幅丹青我前日得空做的,你拿去吧。”
不料凤凰不但没被惊到,反而表情镇静地笑了开来,我不免迷惑是不是贴错位置触到了他的痒痒穴,心下未免不甘,便贴着他的后颈细声细气威胁道:“快快交出你的内丹精元!不然……”
凤凰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像给猫儿顺毛普通,指尖下滑渐渐抬起我的下巴,“我最喜好看你这害臊的模样。莫要低头,给我看看可好?”每次都是如许,将近三年里,他常常瞧见我脸红便表情大好,我愈宽裕他就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