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你那次受伤时就有此意了,但又怕你母亲担忧,厥后你身子渐愈,想着六月便是你的生日,这个时候倒是刚好。”
冰轮看了莲真一眼,浅笑道:“你们来一次都城,不是易事,此次无妨多住些日子。”
冰轮轻抚她秀发的手微微一顿,很久,低声道:“我也是。”
“是。”
她本是打趣之语,莲真却听者故意,耳根不由微微一红,幸亏此时殿中乐声俄然一变,转为轻巧,那些舞姬扭转着脚步,环佩叮咚清脆,五彩的裙裾如同云霞流泻。苏蕴被吸引住了目光,一面旁观,一面不时跟莲真私语,格格而笑,氛围欢洽非常。
“大将军是我的父亲,内阁的老臣又猜不透我心机,只能以如许旁敲侧击的来提示我,他已有不臣之心,要开端防备。”
“起来罢。”
“我知以堂哥平日的性子,做如许的事情是难为了你。”
霍凌刚走,高贤便捧着一个木盘入内,悄悄掀去内里盖着的黄绫,双手递呈至冰轮面前:“太后,这是檀总管为太后亲制的御弓,方才送过来的。”
“你让他先去罢,明儿再来见我。”
霍凌悄悄吸了一口气:“西疆几州现在全为大将军都掌控,他们好大的胆量。”
莲真神采更红,将脸埋进她肩窝里,心中柔情万千,不知如何的却又有点微微的酸楚,俄然低声道:“冰轮,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哦。”冰轮一怔,命高贤将弓箭收了,叮咛道:“让她们出去。”
“太后筹办如何做?”
冰轮凝目看时,那弓以朱漆烤就,外贴金桃皮,饰以黄色菱形斑纹,两端犀角描金,中间还放着几支雕翎龇箭,冰轮拿起来,试着拉了拉弓弦,一边问道:“檀瑛人呢?”
谢夫人和谢萱和虽早知这位太后年纪尚轻,却再也未推测御案前面坐着的,本来是如许一名仙姿玉映、清雅高华的斑斓女子,两人微一怔愣,便上前跪倒:“妾身叩请太后金安。”
冰轮刚说了一句:“如何?”,她已倾身向前,冰轮只觉暗香沁鼻,发梢撩人,她柔嫩甜美的唇瓣已贴上来,悄悄摩挲几下,继而展转吮吸,倒是略显生涩,冰轮被她前所未有的主动惊到,反应过来时,神魂早已飘到九霄云外,身材和呼吸缓慢升温,双手向后扣住她的纤腰,两人唇舌缠绕,渐至难舍难分。。。。。。。很久,莲真神采潮红,软软的靠在她肩上,一手拨弄着鬓边的秀发,声音中透着一丝醉人的慵懒:“你甚么时候想到把我娘接过来的?”
谢萱和笑道:“宫中派来接我们之人,一起顾问甚是殷勤详确,倒是半点辛苦也谈不上。”
谢夫人道:“蒙太后天恩,令妾身母女姐妹得以共叙嫡亲,不堪感激涕零。”
“这倒难为你想着。”
案上堆积的奏折已去了大半,冰轮方搁下笔来,拿过茶喝了一口,起家踱步至窗边,伸手悄悄一推,阵阵轻风夹带着淡雅悠远的暗香劈面而来,极目望去,广圣湖幽蓝澈底的湖水一望无垠,似要与天相接,湖中荷叶田田,亭亭如盖,片片相拥相连,一朵朵碗口大的莲花在阳光下傲然绽放,灼灼生辉。
莲真在鸣鹤轩用过午膳,方才尽欢而散,返来略感倦怠,换了衣裳欲要安息,突见宜芳一脸仓促出去,一脸忧色禀告:“主子,汪总管领了夫人和少夫人,等着主子召见。”
冰轮每日回礼无数,这时竟略觉不安闲,高贤不等她开口,忙亲身上前,将谢夫人扶起。冰轮暗中打量,谢夫人温婉娴雅,谢萱和姿容清丽,眉眼间皆与莲真依罕见几分类似,心中顿生亲热之感,笑道:“夫人与少夫人远道而来,一起风尘,多有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