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统领言重了。”旷冲拱手道:“旷冲此来,只为尊大行天子遗旨,奉二皇子顺利即位。”
赵承恩哽咽道:“谢娘娘。”
于剑锋沉吟了一下,躬身道:“皇贵妃身为副后,身份高贵,又是二皇子之母,请皇后恕微臣不能领命。”
“是。”卫演道:“旷将军乃是奉皇贵妃之命进城,端木兄也是颠末沉思熟虑,才做了这番决定。”
话犹未完,端木良反手就给他一记耳光,怒道:“快给我翻开城门!”
两名黑衣骑士仓促进了营帐,一撩衣摆跪下,为首的一个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呈上:“旷将军,皇上已龙驭上宾,临终前口谕二皇子继位,皇贵妃命我们前来传她懿旨,召将军率将士进城,保护二皇子全面,这是娘娘亲笔密函,请将军过目。”
皇后被她堵得没有话说,恼羞成怒:“我是皇后,是众皇子的嫡母,谁出身高贵,我说了算,大行天子既没有遗诏,我这其中宫天然能够作主!我看皇贵妃脑筋混乱,已是有些神智不清了,于总管,你是铁卫总管,本宫命你顿时派几小我,将皇贵妃及二皇子送回宫中!”
皇贵妃眼里杀机一闪而逝,却只微微嘲笑,不肯多说。连抗是两边都不肯意获咎,听皇后如此说,心中多少有些不安,正想再说几句话来转圜一下,便有两名侍卫满头大汗的来禀报:“大统领,不好了!左卫将军旷冲,带了五万保护营进城,现已将皇宫团团围住了!”
旷冲心头狂跳,吃紧拆了密函,一目十行看完,侧头沉声对亲兵道:“去!传我号令调集众将士,让他们快速束装,筹办出兵!”
“彻夜旷将军带领本身所辖四大保护营自永和门进城,部属已经命人开启城门放行。”
端木良头也不回:“这两位大人身负要任,必须马上出城,如有甚么事,本官一人承担,不与你们相干!”
“你再说一遍,皇上临终前说了甚么?”
皇后语塞了一下,又顿时反击道:“二皇子生母出身寒微,岂能担当大统!”
“混账东西!”柴彪伸手拍了一下桌子,斥道:“这类事是我们做臣子的能群情的么!”
柴彪心中对他仍有怒意,沉着脸冷哼一声,端木良当即噤声。
“大事天然要定。”皇后止住泪:“皇上既然没有立太子,也没有留下遗诏,大皇子是宗子,继位天然是顺理成章。”说着嘲笑一声:“有人说皇上曾留下口谕,你说有就有么?莫非帝王尊位是能够儿戏到任凭一面之词么?”
几名保卫手持长戟围过来,为首的保卫高低打量他们:“奉皇上密旨?半夜出城,需出示御制金牌或关防,你有吗?”
“回娘娘,已寅末卯初了。”
几名保卫齐声道:“是!”便要上来抓人,突听一个声音冷冷的从上方传来:“停止!”
赵承恩抬手抹了一把泪:“皇上临终前急命召见皇贵妃和二皇子,谕令二皇子担当皇位。”
一个内监进入暖阁,上前行了礼,跟她互换了一个眼神,皇贵妃会心,转头对赵承恩道:“去,派人别拜别告诉皇后及后宫嫔妃,另有于总管,再把连抗、夏侯晋、柴彪几位统领以及内阁大臣请来。”
李佳玥和李佳珂两人身子瘫软着半坐于地上,身材兀自颤抖不已,连话也说不出来。赵承恩跪在那边,亦是神情哀恸,不住淌眼抹泪,皇贵妃瞟了他一眼:“此时不是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