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娘道:“你呢?你不想找他复仇?”
风四娘正色道:“但此次倒是件功德。”
风四娘跺了顿脚,恨恨道:“萧十一郎?又是他!本来那人就是被他吊起来的!奇特他为何不诘问那人的来源呢?”
那人又眨眨眼睛。
他一字字道:“萧十一郎!”
风四娘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这小偷倒也妙得很,甚么不好偷,却来偷棺材,就算他家里死了人,也不必到这里来……”
说到这第四个“好”字,俄然一咬牙。
飞大夫还是悄悄地听着,毫无反应。
风四娘的确比看到花平的断臂还要吃惊,嗄声道:“这是如何回事?”
风四娘道:“是谁?”
飞大夫笑了笑道:“天然是有人送返来的。”
飞大夫浅笑道:“你既不肯见他,又何必问他到那里去了?”
那人就仿佛被砍了两刀,一张脸全都扭曲了起来,目中暴露了凶光,瞪着风四娘,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她内心只要一件事。
飞大夫笑得仿佛很奥秘,缓缓道:“萧十一郎!”
冷月,荒山,风很急。
那人叹了口气,道:“不瞒女人说,我连他的人影都没有瞥见,就已被他吊了起来。”
从那一次起,风四娘的心头就有了萧十一郎的影子。
风四娘道:“为甚么?”
风四娘眸子一转,道:“我想来想去,还是感觉有些不当。”
风四娘道:“你毫不会是守财奴,天然不会把钱藏在棺材里,那么……”
风四娘悠然道:“你不肯说,是不是?好,那么我奉告你,我就是风四娘,落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不说实话的。”
飞大夫道:“走了。”
飞大夫道:“很好,再见。”
萧十一郎,又是萧十一郎。
飞大夫淡淡道:“老夫平生纵横天下,杀人无算,别人要来杀我,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又何必要去诘问他们的来源。”
风四娘皱眉道:“来迟了一步?为甚么?”
风四娘是一贯不肯迎焦急风发挥轻功,因为她怕风吹在脸上,会吹皱了她脸上的皮肤。
风四娘道:“你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害?”
现在她却在顶风飞掠,这倒不是因为她想快些追上凶手,而是想借这劈面的冷风吹散她心上的人影。
她掠上树,正想解开绳索,俄然发明此人被绳索套住的一只脚只穿戴布袜,没有穿鞋子,上面还染着斑斑血渍。
不管多么急的风,也吹不散这影子。
风四娘固然板着脸,目中却忍不住有了笑意,道:“这倒真是怪事,他砍断了你的两条腿,你反而帮他说好话。”
风四娘跺了顿脚,嘲笑道:“你死了也好,归正你说不说都和我全无干系。”
飞大夫道:“不必。”
风四娘道:“你遇着了强盗?”
墓室中固然有灯,但却没有人,那阴阳怪气的应门孺子也不知走到那里去了,最怪的是,那口棺材也不见了。
不管胆量多么大的人,突然见到这张脸,也不免要吓一跳;风四娘大骇之下,退后三步,抬开端。
飞大夫摇了点头,道:“他固然伤了我,我却并不怨他。”
飞大夫笑而不语。
风四娘固然是老江湖了,却也未推测有此一着,再想赶去禁止也来不及了,只道此次飞大夫只怕就要变成死郎中。
风四娘叹了口气,道:“我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报酬甚么要如许无私,为甚么不肯把本身学来的东西传授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