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脱了?”
谢姜细心看了,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没有肿,也没有烂。”
萧仪斜了眸子瞟瞟桌上,便转头去看谢姜。
“我看看。”谢姜接过来,用右手尾指指甲挑了一点,在鼻子下闻了,这才往伤口上抹,边抹,边叮咛北斗道:“筹办好棉布,等会儿要用。”
谢姜便伸了手去接……
这么一麻一痒一酥……
本夫人又不是没有见过骨架子都雅的。
说了“好”字儿,他便解了束腰的丝绦,而后两手拎起来衣衿摆布一褪,将袍服褪到了壁弯处,这才转眸向身后斜睨了,道:“如许……行了么?”
这般想着,她便抬手去解包扎的棉布条。
只见昨晚裹的棉布上洇出了血。
谢姜鼓了鼓腮,只拿眼看他。
萧仪掩住笑意,一派光风霁月状道:“叼扰了,原不想劳烦夫人,只是叫旁人看……又不放心。”走畴昔,抬手一撩袍摆,便在谢姜指的榻座上坐了下来。
时下人喜好穿宽衫大袖。
待一层层翻开,便见伤口好好的,没有崩开,只药粉糊住了伤口,肩胛处到胳膊顶上略有些发红。
主仆两个,一个站桌子边递东西,一个站背后动手。
自从乌家兄弟做了谢姜的贴身护侍,凡是几兄弟有点磕碰受伤,便都找北斗。
“有!马车里放的是止血药粉,这里头是生肌膏子。”
北斗忙去翻木盒,半晌,从里头拿了几卷棉布出来道:“夫人,给!”
北斗忙又翻开木盒,从中挑了半个巴掌大的小瓷盒,翻开来一闻,便递给谢姜道:“闻着涩涩凉凉,一股子黄岺味儿,就是它。”
解过了中衣,萧仪听听身后没有动静。
他便忍不住,斜了眸子向后看,但见谢姜垂眸睑目,几绦披发垂在颊边,又发梢蹭在自家肩上,跟着她的行动,骚过来荡畴昔,内心不由又是甜美,又是涩软,早忘了疼痛。
谢姜眉尖儿一蹙,“难不成伤口崩裂了?”
萧仪眯了眯丹凤眼,一时想不出来如何应对。
两小我眼神一碰,顷刻间都是一愣怔。
作为男人来看,露个上身也不算多大点事。
这会儿当真要脱衣裳验伤……
院子里只住本身一家,此人绝对是来这边的。
谢姜这会儿哪顾得上此人甚么神采,又偷不偷看,只忙着擦伤处,如此换了三四块布帕子,直等伤口四周洁净了,这才扔了棉布条,转眸看了北斗道:“有生肌药膏么?有了拿过来。”
萧仪恍忽之间回过来神儿,眉梢一扬,缓缓道:“好……。”
只是这男人到了门口一站,抬眼瞥见萧仪裸了肩膀,且小衫中衣外袍,又一咕噜褪到了腰际,暴露白净均匀的胸脯。
萧仪收了眸子,也转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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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来了来了!”
连此人垂在腰际的中衣上,也有几点发暗的血迹。
肩膀上一蜇一凉,刹时又发热发疼!
萧仪眸子在她柔滑白净,且此时又气鼓鼓的小脸儿上一转,只觉触目之下,面前小人儿眉眼灵秀滑头,又说不出来的玩皮敬爱,内心不由别别一跳。
对视以后,两人刹时又都有些好笑。
且被戳的肩膀,连同左半边身子刹时酥酥麻麻痒痒。
锦袍里头另有中衣,而看领口上的褶子印儿,中衣内里明显另有两层。
肩上似被猫儿爪子,悄悄戳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