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一弦想起条记本上“十月十三日,王坤脑水肿送返”的事情记录,整颗心完整沉了下去。
话说了一半,他醒过神,忙改了话:“你别急,我这就去问问,我兄弟正幸亏王坤故乡呢。”
话落,他问权啸:“参军事要塞出来后产生的事,你给我说一遍。”
傅寻这番话比曲一弦的要一针见血多了。
曲一弦深呼吸了口气,尽量安稳了情感,问:“如何了,你到敦煌了?”
只要他们这两块不定时爆炸的绊脚石消逝,他能够在救济队内部人的帮忙下轻而易举地抛弃追踪的警方,一起坦途。
她在椅子上坐上,把权啸晾在一边,先去看傅寻腰腹处的伤。
许是悠长打不通,袁野接起电话后,语气有些暴躁:“小曲爷,你如何才接电话?”
她狠狠一挑眉,和傅寻对视一眼。
挂断电话后,曲一弦没急着回帐篷。
像是为了考证她心中所想般,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现上“小袁帅”三字像要刺痛她眼球般灼然亮起。
曲一弦回顾,看了傅寻一眼。
曲一弦正欲合上事情条记, 垂眸时眼神下落, 似瞥到了一个眼熟的名字。她一怔,顾不得先去看被傅寻揪出来的人是谁, 重新翻开条记本凝神细看。
她不欲解释,也不欲太惹人谛视,掀帘进了帐篷后,叮咛人送一双备用的山地鞋过来。这类高温环境下,赤脚站在雪地里,用不了多久双脚就能坏死。
那裴于亮会往雪山走,与她那番用心勾引的话底子没多大的干系。而是,早就决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