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倾雪俄然认识到,她竟将懒的赋性透露在了钟离玉面前。
说罢,又在倾雪四周望了望:“当日遇见的那位公子……”
好久没有吃包子了,倾雪顿觉饿得很,行云流水般坐了下来,左手拿了一个包子,右手拿起筷子夹了些小菜,一口包子,一口小菜吃的非常高兴。
“晓得晓得,不就是长老院阅卷室被炸的事儿么!”
“我在等你。”倾雪感觉这话听着非常窝心。透过劈面的钟离玉看了看天,阳光亮媚,日上三竿,想来这等的滋味也是不大好受的。
“不知mm你的名字”
再醒来时已是大亮,倾雪睁眼,倒是从床上坐了起来,披风也温馨地放在床头枕旁。
伸手想将钟离玉推醒,却又有些舍不得。将披风解了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鬼使神差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将双手放在石桌上,侧头枕着。
书院“哄”地炸开。
“甚么甚么?长老院阅卷室被炸了?知了你快说!”
伸手拿起筷子,钟离玉也夹了一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一举一动非常崇高文雅,与倾雪的粗鄙构成非常光鲜的对比。
倾雪看着舆图册子,一起向术法书院走去。
雪霓裳眸光闪了闪,靠近倾雪耳边小声道:“进退学院后不得擅自外出,莫非他那次是偷偷出学院?”
这名字好熟谙,她仿佛在哪儿听过。
实在,浅显些也好。倾雪想,不若辰夜那般云淡风轻,不若大哥哥那般气度轩昂,不若二哥哥那般风骚俶傥,也不若苏锦那般清爽洁净。钟离玉浅显的气质,浅显的五官,在对上这几人的时候却从不显得高耸,安好调和,虽浅显,却又不输于任何一个。
院子里没有灯笼,也没有燃蜡,只凭着细如琴弦的玉轮照下来的月光将院子照的敞亮。全部院子都流转着乳红色的光,看着便连暴躁的心也静了下来。
雪霓裳抿唇笑了笑:“你表哥,他应当也和你一起来了吧,我们在这学院里也算是故交,不怕你笑话,我与你们真有一见仍旧的感受。哪天选个日子,我做东,我们在雪族的茶社里话旧一番。”
倾雪蹙眉,他身材本就不好,在迷幻丛林又受伤那么重,现在也不知有没有补返来。他这么睡在院中,不怕受凉么?
话音刚落,知了的声音便翻了天。上百上千只知了同时叫着,声音几近响彻了全部学院。
倾雪点点头,她也晓得这个,却很少这么做。常常不是忘了喝水,便是懒得喝。
钟离玉一身紫色衣衫,伏在院中的石桌旁,并未发明倾雪。
“那前几日长老院产生的事儿,你晓得不?”
雪霓裳眸子快速一亮:“本来是狐族的公主mm,失礼了。”
“晓得晓得,是个重生做的药剂,内里有硫磺草,火长老将那瓶药剂拿在手里,药剂就炸了!”
一起上,尽是树上的知了不断地喊着,将此次重生测试红榜上的第一名到第十名都说了个遍。倾雪也立耳听着,听到此次红榜第三名的名字叫何霁夜的时候挑了挑眉。
一粉衣女子翩跹而来挡在了倾雪面前,神采有些惊奇,声音却很温婉:“本来你也是闻人学院的重生。重新熟谙一下,我是雪族公主,雪霓裳。”
雪霓裳一双明眸傲视生辉:“择日不如撞日,要不,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