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欣喜的老羽士嘿嘿笑道:“徒儿啊,终究出来透口气了?”
刹时老泪纵横。
师父轻声说道:“要下雨了。”
“师父。”
风和日丽的好时分,不幸小和尚坐在茅舍前搓洗着一大盆师父师娘的衣物,唉声感喟,元宵节那天去山下看灯会,成果不谨慎就被东西拉去龙虎山,在天师府还与白莲先生说道了几句,幸亏没被关门痛打一顿,可一回到寺里就遭殃,师娘确是懒惰了些,这么多脏衣物都不洗濯,堆在屋中也不嫌臭,非要比及本身回寺才罢休。并且溜出去玩清楚是东西的主张,师父师娘见到东西还是那般慈爱,转头看我便换了面孔,用饭时连碗里米饭都少了很多,唉,这会儿东西该是和师娘下山去买胭脂水粉了,师父实在也挺不幸的,藏在床底储钱的讨饭,牛年马月才气放满铜板哦。
做师父的老道报酬了这个闭关弟子能够长进,可谓是磨破了嘴皮子,开初老羽士压箱绝技的大梦春秋,这连四大天师都不得法门的道统秘术,那徒儿如何都不学,听都不肯听,直到老羽士某天冷不丁开窍,拿着北凉世子殿下的手札用心说成是徐凤年在信上说了,但愿黄蛮儿学一学这门可一睡五百年的春秋道法,成果事情真误打误撞成了,痴儿门徒当时就竖起耳朵,真正用心去学“梦春秋”。
不过这个孀妇比来跟一个隔壁江心郡的文人勾搭上了,那男人是江南道很有雅名的官宦后辈,父辈皆是文豪,此人姓刘名黎廷,别号诚斋先生,十四岁便可作华丽骈文,精通声律,特别浸淫操琴,更以精治美食闻名,在江南羽士林中别具一格,德配老婆亦是大族出身,德才兼备,何如刘黎廷赶上那孀妇后便入了魔障,丧芥蒂狂地要休妻,本来只是两家事,最多在江南道上被讽刺一番,可刘黎廷老婆不知如何与都城大内一名贵妃有千丝万缕的干系,那位娘娘可就了不得了,天下女子都得去读的《女戒》便出自她手。
江南道湖亭郡最着名的不是肥美的贡品莲台牡丹,而是一个风格放浪的孀妇,姓徐,从北凉那边远嫁而来,接连克死了两任丈夫,俱是本地数一数二的士族公子,一名曾科举高中榜眼,大落第后小落第,本是天大的丧事,却死于非命,另一名也不差,是探花郎,一样在迎娶徐姓孀妇后暴毙,故而江南道都戏谈笑问下一名该是状元遭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