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前,数十根腰杆子粗细的柏树桩,被干草铺盖得严严实实。无数大小不一的鹅卵石,堆小山似的,垒叠在一旁。
只是,他们并没有为此而停下脚步。因为这风除了有些呛鼻以外,便再无非常了…
“欢少,你肯定这风没有题目吗?我如何老感觉那里不对劲似的…”持勾者边上行,边看着山顶的两道人影嘀咕道。
“他们在等我们?”钩者问。
“哔吧…”
听此一言,八道大气齐呼,一阵舒心。这些人儿啊,但是被吓着了。他们还真惊骇竹简者说出些不吉利的话来。这搞不好,但是会要命的…
“放心吧…此次我必定得把他给碎了,才罢休…”为首者狠声道。
“那小子留下只鞋子,不就是为了奉告我们,他们受伤了,跑不掉么…”
跟着人儿渐行渐近,吹下的清风,烧烟味愈浓。在这里,即便是浅显人儿,也能闻得清楚,更莫说那十三位道行高深的修者了…
“哥,莫粗心了。我总感觉他有些古怪…”另一把银剑轻声提示道。
竹简者劝说的同时,放眼上眺,通俗地看着正在为芍药包扎的夏寻:“他显得承平平了,如果没有充足的背工,这恐怕是装不出来的…”
竹简者谨慎收起银针,放入怀中:“以那小子诡谋百出的性子,这里头必定会有诈。只是,现在看不出来罢了…”
“谨慎些,总没错的…”
“但是,你之前每次打斗,都是站在前面喝令的呀…”芍药谨慎地说着,像是怕伤了夏寻的自负似的。
“你能看到这只鞋子,本身就是一个题目。”
“呵~算你们命大。”
山间小道,沉沉寂静。仿佛,其间万物都在战战兢兢的,静待着一场将要到来的厮杀。
一只小鞋,藏多少行道,又有几人知?
风,从山上俯吹下来,携着一丝丝烟硝味,有些刺鼻。
“八成…”
芍药把缕直的青丝,绕到耳根后,浅笑道:“这不奇特,师兄曾经就说过,他是这问天一代弟子里最合适修问心一脉的。
但是,即使夏寻策画再妖,布局再有掌控。可他毕竟也只是一个出窍小人儿。要他与十三位冲天大成的强者正面比武,此中差异实在太大了…
“哒~”
先到的八位黑衣人,刚平下的心脏,顿时又是一跳!眼睛刹时大瞪,齐刷刷地猛一扭头,惊骇地盯着正在潺潺流水的小溪!
“不对…”
“哦…”
或许是小脚已经被玷辱过一次,再玷辱多一次也没所谓了。又或许是先前那一番梨花带雨的抽泣,完整冲淡了芍药心底里的那道防地。此次,夏寻让她伸脚出来,她连踌躇都没有,很天然地就把盘起的小脚,伸出了裙摆外。
竹简者随便把血鞋丢到一边,深沉地朝着上山方向看去:“他们两人都是智脉一道的天赋…”
一袭青衫,像一只猴子似的,从不远处的一棵柏树上,爬了下来。
“把脚伸出来…”
“那里有题目?”尺者沉声问。
“你别动就是了…”
“既然跑不掉,那必定就不会跑咯。”
银针泡水几个呼吸后,取出。
“啪啪~”
“小维说得对,切莫粗心…”
是山顶,此处柏树矗立,荒草更密,小道更小。小溪儿沿着更高处的一眼活泉向下贱涌。一扎扎说不着名字的草藤,被人拧成残渣捆在一起,绑在溪水里头。一缕缕幽绿的草汁,从中冒出,随水下贱,逐步淡化…
“这鞋子有诈?”
“……”